因,长谦只得扯谎道:“鄂王让我多谢掌门,说唐国日后定会继续扶持我庐山一派。”
黄龙二人见长谦不愿多说便也不再发问,但余时超一想起国主容貌,心中却是暗暗多了几分猜疑。
晚膳时分长谦匆忙吃了几口饭菜便借故离开了客栈,临去前不可还打趣他是要去幽会妙之。可余时超见着长谦笑容似有忧愁心中就更为疑虑,便也推托着要去访友而悄悄跟在了长谦身后。
长谦方到鄂王府邸,就听到府外家仆高声问道:“来者可是沈长谦沈公子?”
“正是在下。”长谦作揖回道。
“沈公子快随我来。”说着,那家仆便引着长谦到了鄂王府主堂之内。鄂王见长谦到来便遣散了堂中仆人,而后问道:“沈公子来此可有他人陪伴?”
“并无他人陪伴。”长谦旋然而答,而后他终是深深吸了一口气,惶惶道:“不过小生心中有一事想问王爷。”
“哦?”鄂王不禁疑惑,但神情却与平日无异,“你想问本王什么?”
长谦低头,而后壮胆低声道:“十七年前王爷曾在宫宴庆典后宠幸了一名沈氏乐伎,你可曾记得?”
鄂王一愣,许久之后他猛然抬头,脸上的神情从错愕变成了激动,他一把拉住长谦的手道:“你是沈氏的孩子,你是本王和沈氏的孩子!”鄂王难掩兴奋之情,一拍案板雀跃道:“我就知道,今日一见你就自觉亲近,原是因为你是本王的孩子!”
长谦不置可否,只是一时间竟也情难自禁得落下了眼泪。只见他极力咬着双唇,使劲用衣袖拭去了夺眶而出的泪水,而后才道:“我本答应了母亲今生要远离国事远离唐国,可谁曾想初次下山便是被掌门差来为唐国献礼。我……”多年来长谦只知自己是碧龙脉座首徒,无论风雨还是委屈都靠双手苦苦支撑。久而久之,就连他自己都已然忘却,其实他也不过是一名年仅十七的孩子。
鄂王重重搂着长谦,像是搂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亦是抽泣道:“好孩子,让你受苦了。都是为父的过失,才让你们母子受尽了委屈。”长谦父子就这么相拥而泣着,却全然不知瓦上的余时超正听着他们二人的一字一句。时超得知长谦是为鄂王之子,心中又惊又喜。而此时鄂王府内的家仆却在檐下来回巡视,他担心被府内仆人发觉,便先行撤离了。
良久,二人终是敛住了泪水。鄂王轻抚长谦后脑道:“你母亲呢?”
“母亲已过世多年。我五岁时拜入的庐山,她便是在那时离世的。”见父亲问起母亲,长谦心头又不由一酸。
“诶。到底是我辜负了她。”鄂王叹道,“当年一夕醉酒便与她怀上了你。可当我再去寻她时,却已是人去楼空。旁人都说她嫁去了辽国[注1],我心想辽国国力强盛或许还能让你们母子远离战祸,便没再追寻下去。倒是你为何又回了江南?”
“母亲从未离开过金陵。”长谦抬头看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