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走出营房,眼看自己大营了混『乱』一片,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博敦眼尖,看到远处一队士兵护卫着一个发匪将领,心中料定必是发匪大官,厉吼一声:“富察博敦冲营来了!”
两名林驰亲兵急忙挥动兵器上前阻挡,博敦又把刀衔在口中,拿出马上弓箭,拉满弓弦,“飕飕”两箭,那两名林驰亲兵应声而倒。博敦复又收好弓箭:
“认得监造郎富察博敦吗?”
“监,监造郎?这,这是个什么官职?”林驰只知道百战军里有将军、都尉,哪里听说过出来了个什么监造郎?富察博敦?这明明是个满人姓氏,难道百战军和清妖勾结在了一起?
却不容他细想,博敦刀砍箭『射』,又是几名发匪倒地,转眼之间快马竟已冲到林驰面前。
林驰那些亲兵眼看主将有难,不暇思索,一个个拼了命的迎上前来,把博敦团团围住,奋死保护林驰安全。
博敦左右砍杀,眼看林驰离自己远了,知道今日已经事不可为,怒吼声中,奋力看死一个发匪,马踏泥浆,来往自如,竟又是从这些发匪包围之中杀了出去。
主将逃遁,发匪上下人人均无士气,这一阵杀,四百死士竟是杀得三千发匪大败。
“英王手下,不过如此!”暴雨愈发激烈,博敦在雨中放声大笑:“今日监造郎富察博敦冲营,回去告诉你们英王,我在瓮城等着他!”
说着拨转马头,纵声大笑:“走啦,走啦!”
“饮金杯,食牛肉!”
四百死士齐齐大声,发一声喊又大摇大摆冲出营去!
这一阵杀,四百死士雨中偷袭,斩首两百八十余具,大破发匪前锋,自己只死二十二人,伤了七个。
监造郎富察博敦之命,一战成名......
“我委你先锋重任,你却一败如此!”
看着垂头丧气的林驰,陈玉成冷笑了一下:“三千大军,却被区区几百人杀的落花流水,监造郎,你知道监造郎是做什么的吗?”
林驰茫然摇了摇头,陈玉成怒极反笑:
“林驰,我告诉你,监造郎是军『政府』专门督造房屋的!你堂堂圣军前军主将,却被一个造房子的泥瓦匠打败,你还有脸站在我的面前吗?”
林驰面『色』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陈玉成面前:“英王,林驰无能,今日竟然败在一个小小的监造郎手上!请英王再给我一个机会,林驰只带五百兵,若不攻下苏州,愿拿脑袋赎罪!”
“糊涂,苏州岂是五百兵能够攻下来的?看今日这个局面,只怕连瓮城都打不下来!”陈玉成斥责了句,语气稍稍缓和一些:
“这也不能完全怪你,百战军中能人颇多,你又连日赶路,适逢暴雨,敌人偏偏找了这个时候偷袭,败有败的理由啊......”
让林驰站了起来,陈玉成的目光之中有些忧虑。
尽管已经做了准备,但敌人的战斗力还是大大出乎了自己的预计。以弱胜强没有什么,可怕的就是敌人所表现出来的勇气。
用几百个人来袭击几千人,没有必死的决心是做不到的。陈玉成忽然转过身子,环顾那些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的将领:
“命令全军停止前进,就地扎营!”
“什么?停止前进?”
“英王,咱们就这么忍气吞声,敌人势必会笑话我们,属下......”
陈玉成摆了下手,制止了『乱』哄哄的部下:“让敌人笑话,总比吃了败仗要好,苏州准备充分,又胜了首仗,现在一定士气高涨,这个时候攻击吃亏的只能是我们。
我军六万,敌人不过万余,强攻或者智取,我军皆可随心所欲,我必须要『摸』清楚苏州城里的全部动向,然后才会下令攻击......”
陈玉成强迫自己压下了立刻打下苏州的冲动,身为六万人的统帅,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要保持自己的冷静。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玉成的心里总是有些隐隐担心。
安徽、江西的百战军,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动静,他们在做什么?他们在想什么?还是,他们就真的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苏州处在了孤立无援的窘境之下?
陈玉成不知道,也没有人能告诉陈玉成这个答案......
“弟兄们,喝!”
博敦举起了杯子,大笑着说道:“今日我军四百大破三千,古往今来,以寡胜众,不过如此!博敦虽是满人,但能和诸位汉家兄弟并肩作战,我军甚悦!弟兄们,干!”
“干,干那!”
前排三百多名士兵,一齐举起手中杯子放声大笑。
后面的那一排士兵,却不免唉声叹气,看着前面兄弟饮酒吃肉,一个士兵大叫起来:
“监造郎,今日我等两手空空,寸功未建,饮不得酒,吃不得肉,原也不怪监造郎,只是这么下去我等还有什么面目见人?请监造郎允许我等再次出征,建功立业!”
博敦放下酒杯,看着这些激愤的士兵说道:
“弟兄们,我知道你们心里不服气,我也想请你们喝酒吃肉,可法必严,令必遵,无法令焉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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