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人已经和北京的『政府』签订了协议,我想他们这么做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北京的那个皇帝要远远比苏州的这个大独裁者好对付,也更容易屈服。这些年来,我们给予军『政府』的帮助已经太多了,但是军『政府』的回报,却远远没有达到我们的要求......
我们必须立刻向国内建议,采取必要手段,来遏制军『政府』在光华的急剧发展,必须要在军『政府』统一光华之前阻止他们!停止向军『政府』必须售卖军火、机器,限制我们的技师、工人纷纷涌向光华,要死死扼住张震的喉咙,让他紧张得无法呼吸......”
在那沉默了下:“同时,和北京『政府』重新发生联系,可以先试探一下他们的态度,进而扶植北京『政府』,用来遏制军『政府』,这样,或许能迫使张震向我们低头。
之前我已经有些预料到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和正在向两湖进军的,大清帝国的新军统带康雪烛取得了联系,现在不是和张震发生正面冲突的时候,毕竟在他的管辖范围内,有我们太多的利益存在,我们还是要暂时采取容忍的态度。那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先帮着康雪烛将新军武装起来,甚至帮助他组建一支由外国人组成的军队......”
看起来西斯让非常不满意自己同行“软弱”的态度,在他看来军舰大炮要比任何东西都要管用。
比林克顿并没有去理会西斯让猪一样的脑袋中在那想些什么:“克里米亚战争中,做为战败一方的俄国,却迅速把目光投到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的光华,并且迫使咸丰皇帝签署了份和约,按照我们的情报,俄国人还将在咸丰皇帝身上获取更大利益。
做为一个战败国,尚且能够让咸丰皇帝屈服,那么做为胜利者,我们没有理由比俄国人获得的东西少,我会下令英国舰队,摆出武力威胁北京『政府』的态度,西斯让先生,我希望你也能够命令法国舰队做出一样的姿态......”
西斯让怔怔地看着比林克顿,这个该死的英国佬在那想些什么?现在英法共同要对付的是张震,但是这个可恶的英国佬却要用军舰去威胁一个潜在的盟友?
看着西斯让白痴一样的样子,比林克顿尽管用温和的口气说道:
“我想您才来到光华,对光华的很多事情还并不了解。用军舰和大炮去威胁张震,也许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但是,北京的那个皇帝就不一样了。只要我们的炮口对准了他,他就会感到恐慌害怕,那么无论我们提出什么样的条件,咸丰皇帝都会答应的......”
西斯让有些明白了,对付狮子老虎用陷阱更加有用,但是对付一只胆小的兔子,那么毫无疑问是用火枪才能将兔子吓唬住。
张震是强硬的,所以要一步一步迫使他跌入陷阱,但是对付大清帝国,完全就不必那么麻烦了,大炮和军舰,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东西。
“在战场上,我们帮助康雪烛指挥的新军取得胜利,这会让大清皇帝对我们充满感激;在政治上,我们采取强硬态度,来迫使大清皇帝全面和我们采取合作态度。”比林克顿的话里充满了自信:
“两面一齐行动,军事上张震的盟友曾国藩遭到打击,会让张震感到惊恐,政治上他被孤立,会有被抛弃的感觉;那么我们或许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同时也能让张震接受一个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教训......”
“加入张震依旧保持原有的态度呢?”西斯让疑『惑』地问道。
“我的朋友,那么就只能采取您所说的办法了。”比林克顿无奈地摇了下头,要让这个猪脑袋开窍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对张震采取强大压力的同时,我们将命令我们的军队做好一切应对准备,如果到了那个时候张震还不愿意屈服,那么我们的立场将彻底倒向大清帝国一方。
我们可以指责张震破坏了光华的和平,可以指责百战军是叛军,然后在大清皇帝的邀请下,我们的士兵将彻底解决这股叛军。
好吧,我们帮大清皇帝稳固了他的政权,同时又通过另一种方式渲染了英国和法国的利益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那么您说大清皇帝会怎么做呢?”
“他会在一份新的和约上签字,或许就是这份苏州和约。”笑容堆满在了西斯让的脸上,洋洋得意的样子好像这个安排完全是自己想出来的:
“我将会让法国舰队做好准备,上帝,除了那个该死的常捷军,那是爱棠留下来的东西,要想彻底取缔,我想我们还得费一些脑筋。”
比林克顿看了西斯让一眼,蠢猪,让常捷军留在那里不好吗?将来一旦对军『政府』动手,那么常捷军用来打击百战军,岂不是更加容易得多?
蠢猪,自己真的无法和西斯让共事,这个人满脑袋的棉花,除了酒和女人,西斯让好像脑袋里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放这人在这里只会坏了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