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上这个皇帝以来,当真一天也都没有省心过,朕自问哪一日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生怕有什么闪失,对不起祖宗啊。可眼下社稷败坏,外有发匪作『乱』,内有这些朝廷命官一个个不光不知道为朝廷分忧难解,反而还在变着法子要挟着朕......”
“陛下说的是?”兰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咸丰脸上怒气重新冒了出来,恶狠狠地说道:“朕说的又还能有谁?一个是两江总督怡良,不思忠君报国,只知私敛钱财,纵子行凶,还有一个就是江苏巡抚张震!”
兰儿吃了一惊:
“张震?听说这人很能打仗,而且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皇上还多次嘉奖过其,怎么,怎么现在皇上对张震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老实人?老实人?”咸丰哈哈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对张震讥讽还是对自己讥讽:“连着朕在内所有的人都被张震骗了,这人要是老实人的话天下再也没有一个『奸』臣了!”
咸丰对兰儿甚为信任,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仔细说了一遍。兰儿越听眉头越是紧锁,等到咸丰说完面『露』忧『色』:
“那些汉人终究总是靠不住的,要用还是得用咱们自己家里的人。这些汉人手里一有了点权,一个个都飞扬跋扈的,哪里还把朝廷看在眼里,所有说来说去还是咱们满人靠的住。”
“满人,现在还有会打仗的满人吗?”说到这个咸丰心里来气,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当初长『毛』才起作『乱』,朕用的就是那些满人。可是这些满人都不争气,一个接着一个败在了长『毛』的手里,你让朕怎么能够依靠他们?你让朕怎么能够信任他们?后来听了朝廷里那些大臣的话重用汉臣,却又偏偏落得一个这样样的结局......”
“皇上,息怒。”兰儿轻启朱唇,柔声说道:“自从入关以来,八旗兵的战斗力的确是一天不如一天了,要想剿灭发匪,臣妾以为还得要靠着那些汉人。汉人可用,但却不可深用,汉人可以领兵,但却必须时时刻刻监视,否则一个处置不当,只怕就会引起聚变。眼下前线剿灭发匪主力皆是汉臣,若张震曾国藩之流。
这些人都需要防着看着,一刻也都不能松了警惕。而臣妾以为若要汉人不敢对朝廷产生二心,还必须启用一位满人大臣来节制全军。”
咸丰看了兰儿一眼,问道:“朕原也想过,可思来想去却实在没有可靠人选。”
“何不启用恭亲王奕?”兰儿忽然说道。
“奕?”咸丰愣了一下。
奕虽然贵为亲王,但在朝野之中地位并不如何重要,奕本是道光帝第六子,咸丰帝同父异母兄弟。
幼年师从卓秉恬、贾桢,聪明好学。道光帝立储时,曾在在四子奕詝和六子奕之间如何抉择而犹豫不决。但于道光二十六年下定决心由皇四子继位写下遗诏,并于道光二十九年下令在妃园寝内为恭王之母静贵妃修墓亲令静贵妃死后必须葬于妃园寝不得更改,变相暗示恭王争储失败。道光三十年以宣宗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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