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刘管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眼神里满是恐惧。“她说官家已经怀疑到我头上了,说我们是山贼之事不能暴露,必须找个替死鬼冒充大当家,让我去办这事……结果我刚找到人选,她却趁我不备,从背后刺了我几刀。”
“那你杀了她?”
“没有……”刘管事摇了摇头,气息愈发微弱。“我命大,推开她就逃了,她追了我一路,没发现我躲在柴堆里……我撑着最后一口气来衙门报案,结果刚到门口,就晕过去了。”
刘捕快连忙扶他躺好,掖了掖被角。“你好好躺着休息,我这就去给你备点吃的,吃完了再慢慢说细节。”
刘管事虚弱地点点头,闭上眼时,眼角滑下一滴泪。
他知道,自己说出的这番话,恐怕会牵扯出更大的漩涡。
张薇见雨天没有生意,一早便来了衙门,正和沈砚讨论这案子。
“刘管事醒了!他说是赌坊老板娘伤的他!”
“太好了,总算醒了。”张薇看了一眼沈砚,站起身来。
路上的雨已经小了许多,积水倒映着她匆忙的身影,她一边跑一边心想着:
“我得赶紧去问点细节,按照电视里的套路,这个刘管事可能还没有说出重点,就咽气了。”
赶到病房时,刘管事刚喝完一碗稀粥,脸色稍好了些。
“刘管事,你说老板娘要杀你灭口?”
刘管事咳了两声,眼神躲闪。“是……”
“老板娘死了,赌坊也被一把火烧了。”
“什么……老板娘死了……”刘管事身子一个哆嗦,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她怎么会死……她身手很好,寻常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张薇笔尖一顿,与沈砚交换了个眼神。
沈砚往前半步,沉声追问。“你们是不是就是当年闹得人心惶惶的山贼?”
刘管事喉结滚动,迟疑片刻终是点头。“嗯,当年官府围剿,大当家带着我们从后山密道逃了。”
“大当家是?”沈砚的目光锐利如刀。
刘管事垂下眼睑,“正是老板娘……”
“苏老板知道这些吗?”张薇迅速在纸上记录,抬眼逼视着他。
“他也是后来才知晓的。”刘管事苦笑,“大当家从不轻易露面,向来是我与苏老板书信往来。
哪料当年阴差阳错抓了他和林轻云,没人通风报信,山贼窝才被端了。
大当家带着我们逃出来,用劫来的钱开了赌坊,后来见苏老板成了富商,赌坊一缺钱就找他要。”
“他就没有怨言?”
“怎敢有?”刘管事摇头,“他家里人的性命,都攥在大当家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