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栗不已。
这对于一个跻身十大盗贼排行榜的老手来说，这是有损颜面的事情。
但对他来说，这不是辱没，而是一生一世的荣耀。
因为他是为镇国强者做事，仅此而已。
“那个空间裂缝是怎么回事？”莱恩大公放下手中的魔龙眼球，就好像放下一个寻常的地精颅骨，唇角的微笑在黑袍人看来已然是杀机隐现，但莱恩大公却只是微笑着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教皇大人差遣汤黎去那个空间，这件事情是怎么传出来的？”
“应该是凯恩斯，”黑袍人紧绷的嘴唇松动了一下，声音平稳的回答道：“封印威廉姆斯的事情一直由凯恩斯负责，空间裂缝出现的范围开始是不太稳定，但源起于那个空间的边界，此事可能与封印威廉姆斯有关。凯恩斯一直怀疑教皇放逐威廉姆斯的方案是否稳妥――”
黑袍人声音一顿，似乎觉得对教皇的不敬之辞会引起莱恩大公的反感，毕竟，莱恩大公是当年跟随宝禄三世巡游世界铺展信仰之路的唯一亲随者。他偷眼瞥了莱恩大公一下，见后者表情并未有所波动，遂继续道，“凯恩斯本人并非阳奉阴违，此时做事一向很有主见。在封印威廉姆斯的事情上，他最初主张沿用白骨牢笼的方法继续禁锢威廉姆斯的灵魂，但是被教皇否决，代之以那个空间，后来凯恩斯见争辩无果，也就默认了宝禄三世的方案。”
莱恩大公“嗯”了一声，饶有兴致的看着黑袍人。
黑袍人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莱恩大公镇国强者的实力足以瞬间格杀大魔导师和圣骑士，作为奥维斯大帝倚重的唯一文官，莱恩大公在朝堂之上从不把那群赳赳武夫当回事，即使穷兵黩武的奥维斯帝君也常常为此感到头痛。
现在大公唯一的爱子失踪，碍于神权至高无上的先例，于公于私，大公都不能去教廷兴师问罪，但镇国强者的怒火一旦宣泄，又岂是寻常人物所能稍加遏制？
“这样吧，你找个人手为我去那个空间走一趟，”莱恩大公眉宇间的阴霾依稀可见，声音却依然平稳和缓，“代价是生命果实两颗，时间穿透卷轴一个。”
莱恩大公说话的时候脸色平静如秋日的晴空，却让黑袍人心中激荡如地动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