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术。
蜘蛛王满怀惆怅的从石像身上爬下来,幽怨的眼神如上访群众,如失身少女,如更年期妇女,如被逼唱红歌的修女……它在那里痴痴地发愣,整整过去了一万年,一万年……
蓦然,蜘蛛王暴起,口中吐出一团炽热的焰流,如一道冰凌,刺向关虹的双目。
“呼”
关虹猛然折起身子,想弹簧一样坐了起来,后背上的冷汗同窗外淅淅沥沥的骤雨相呼应,深入骨髓的寒意让他犹如置身寒冬腊月的冰层下。
这个梦太不和谐了。关夫子摇晃着脑袋,摸枕头下的香烟,枕头下面空荡荡的,这才想起口袋里现在只剩下五毛钱了。
关夫子郁闷的连呼吸都懒得进行。推开窗子,他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路虎,刚好路虎的车窗也打开了,马桶盖子的那张招牌脸映入眼帘,那是一张宽大的脸,仅凭这张脸,马桶盖子就可以加入国足了,什么门神啊、坏小子、漏勺呀什么的,都尼玛的弱爆了。
马桶盖子一人足矣,就当守门员,真是天降英才。恐怕以后球场规则和球门的规格大小还得重新修订了。
关夫子一边在心中恶搞马桶盖子,一边呼唤威廉姆斯,他想让威廉姆斯给马桶盖子来一个精神类魔法打击一下。
此时刚刚凌晨七点,医院还不到正常上班时间,院子里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病患散步,还有几个匆匆经过的护士,那辆米黄色的路虎特别扎眼。
关夫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再度眼望窗外,他发现路虎车厢里坐了不止一个人,齐宇那几个铁杆马仔似乎都在里面。
他顿时全明白了。
这帮人还不解气,还要来医院继续搞事!
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魂体暴涨,怒喝威廉姆斯,要求即可将老鼠召回,攻击楼下那几个纨绔。
威廉姆斯的回答直截了当:老鼠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范围,它失踪了。
关夫子肃然道:“不是还有一只刺猬吗?放出去,扎人!”
“如您所愿!”威廉姆斯的回答字正腔圆。
话音刚落,只听“咚”的一声巨响,门被砸开一个大洞,一个灰白色的重物被投掷进来,病房的铁皮桌子也被砸的陷出一个坑来,那重物翻滚着滚到了床底下。
关夫子心道这帮兔崽子还真着急,用投掷武器来攻击老子,但此时也顾不上看看扔进来的是什么东西,只是敦促威廉姆斯即刻放刺猬扎人。
“扎的他们体无完肤,专扎脸和屁股,让他们一星期不能出门见人,不能坐着上课,不能平躺着睡觉!!!”
话音刚落,刺猬已经出现在关夫子的视野里面,它缩成一个肉球从窗台上滚落而下,然后舒展开肢体,急速朝马桶盖子等人奔袭而去。
威廉姆斯突然急吼一声,啸叫道:“主人,您看,老鼠已经回来了!”
关夫子回头看,只见老鼠像个孕妇一样,拖着沉重的身子,从床下面笨拙的挪动着,一步一步,更像是个耄耋之年的中央首长。
“噗!”
它吐出第一枚硬币,是个黄灿灿的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