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非常好了。本轮大考,你可加上2分。”
曹变蛟一喜,拱手道:“多谢陛下加赏。”
他如今只排在第四名,而千总的名额却只有三个,每一分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
一分之差,在下次月考之后,很有可能就是天渊之别!
朱由检再看向其余人,正准备让其余人按顺序继续上来讲讲辽东女真的作战方式。
然而眼光一扫而过众人,却定格在了被挤在外围的祖宽身上。
——原来是这样!
朱由检又悟了!
他也不犹豫,直接开口问道:“如果骑兵作战如方才曹把总所言,百人之中往往只有五人最为勇猛,又只有二十人、三十人敢于战斗,其余之人多是随风吆喝,逆风转进……”
“那么……”
他顿了一顿,看向众人。
“这就是我大明边军将官,喜用家丁的原因吗?”
不待他人反应过来。
祖宽抓住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大声道:“陛下,俺就是家丁出身,俺能答此题!”
他一边喊着,一边从队列后方拼命往前蛄蛹。
众人被他挤得队列散乱,一时纷纷怒视,然而皇帝在此,诸人都是不敢放肆。
有些其余家丁出身的人,更是追悔莫及。
俺也是家丁啊!俺也能答!
这种演武,对他们这些家丁出身,文化较低的人实在太吃亏了。
肚里没货还好,就算是肚里有货,却也总是说得颠三倒四,让陛下大皱其眉。
难得有个这么简单的问题,实在是便宜了祖老黑这厮。
朱由检一笑。
有竞争是好事,有竞争,他才能看到真相,才能看到最真实的事实。
他开口道:“那你上前来说说。”
祖宽得意洋洋,宽厚的肩膀一动,又将左右两人顶了个趔趄,这才大声道:
“陛下,平日里若非大仗,无非就是哨探、窥边等事,不论女真、蒙古,多是五人一队,或是数十人一群,至多也就是数百人一阵。”
“此等仗,要的便是精锐,是故唯有家丁才可大用,其余骑兵或是马瘦,或是胆怯,均是不可大用。”
“纵使遇到大仗,也仍需家丁打头冲锋,其余诸人,不过是跟着吆喝罢了。”
朱由检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如此勇士,势必要做厚赏。朝廷所定家丁月饷真就够了么?”
房中气氛顿时一静。
众人是憨、但却不是笨,大部分人都隐隐约约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危险性。
祖宽看着朱由检似笑非笑的样子,那爽朗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按实答,对得起陛下,对不起总兵。
按假答,对得起总兵,但对不起陛下,也对不起自己啊……
祖总兵……对不住了,俺有俺的前程要挣!
更重要的是,俺不挣,别人也会挣的!
想通此节,祖宽不再犹豫,强撑住一副憨憨的样子,继续道:“陛下此言说到了点子上!”
“若要厚养家丁勇士,月饷银非三两、五两不可,而出战时所砍首级,若能过兵部校验,一般也都是全额发放,不做克扣。”
“一个女真首级五十两,一个蒙古的也有二十两,如此一年下来,也是个好大的收入了。”
“此外还需得分拨田土、赐以大马、赏以妻妾。”
“是故……”
祖宽顿了顿,接着道:“是故,边镇将官多要贪饷,或是吃空饷,或是克扣月银,有时候,连一些无马家丁的饷银也要克扣。”
“贪得的钱财,其中一些是送给那些文官,一些是自己自用,最后一些就是用在这家丁厚养之上了。”
祖宽说完,不仅为自己拿捏的分寸暗自得意。
边镇贪腐之事,早前殿前答卷都已说过了,应该不会是什么大事。
但这钱,除了文官武将以外,还有一部分可是要给监军太监的。
但他可不敢说,毕竟文官的手如今看起来伸不到这勇卫营来。
但太监公公们可还是他们名义上的顶头上司呢,实在没必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朱由检点点头,继续追问道:“那么是所有将官都会厚养吗?都会养多少呢?”
祖宽不假思索回道:“养肯定要养的,不养家丁,出阵那就是必败无疑,反正俺们辽镇这边,就没有不养的。”
“早先奴酋还未起势之前,或许有不养家丁之人,或少养家丁之人,但要么是被杀光了,要么就是丢官了,反正以俺所知,现下辽东是没有这种傻子了。”
“至于养多少……”
祖宽挠了挠头,憨厚一笑,顺带为自己开脱了一下,“俺入京前,也不是那等大官,也知不得太多。有些将官用心些,养的就多,有些不用心,养的就少,大概是这样吧。”
朱由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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