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末路，莫过于此。
“皇叔，”赵奕在石凳上坐下，语气平静，“事已至此，想再多也无益。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是正事。”
“我这把老骨头，死不死都无所谓了。”武德自嘲地笑了笑，“我就是……我就是想不通，我武德英雄一世，怎么就生出这么两个……畜生！”
“老大弑父，老四睡女马……哈哈哈哈……”武德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我武家列祖列宗的脸，都被这两个畜生给丢尽了！”
赵奕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
武德抹了把脸，忽然抓住赵奕的胳膊，浑浊的眼中带着一丝恳求：“赵小子，我求你一件事。”
“皇叔你说。”
“武靖和武宁……”武德的声音都在发抖，“他们罪该万死，但……但终究是我武德的种。你……你别杀他们。”
“我不会杀他们。”赵奕打断了他，
“等抓回来，是打断腿还是圈禁起来，都交给你处理。”
武德闻言，浑身一震，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赵奕。
他本以为，赵奕会毫不犹豫地斩草除根。
“赵小子……”武德张了张嘴，最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仿佛将胸中所有的郁结都吐了出来，“老夫……老夫欠你良多。”
他看着赵奕，半晌，才憋出一句：“若是……若你是我儿，那该多好啊……”
赵奕：“……”
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劲呢？老登，你可别想占我便宜啊！
……
就在赵奕和武德在南境月下谈心的时候。
远在千里之外的草原，北狄大汗拓跋氏王庭。
大汗拓跋焘的王帐内，灯火通明。
拓跋焘披着一件貂皮大氅，斜倚在铺着虎皮的软榻上，正用一根烧红的铁烙，慢条斯理地在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女人身上折磨。
自从没了那俩玩意，他就养成了这种变态的习惯。
“啊——！”女生发出惨叫。
拓跋焘脸上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喜欢听这种声音，这能让他暂时忘记自己少的东西。
自己的玩意用不了，借一点外力有错吗？
就在这时，帐帘被猛地掀开。
大祭司拓跋松脸上带着狂喜之色，冲了进来。
“大汗！大汗！天大的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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