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真正的海上霸主!”
连衙门里的小吏们,走路时都不自觉地挺直了腰板,往日里提及 “荷兰舰队”“郑家水师” 时的怯懦,早已被得意取代。“以后啊,咱们蜀地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了!” 一名年轻小吏拍着胸脯,在同僚面前吹嘘,“等‘破浪三号’‘四号’造出来,别说东南沿海,连南洋都得听咱们的!” 这种盲目乐观的情绪,像温床上的霉菌,在成都城内悄然滋生、蔓延,没人意识到,一场来自东南沿海的凛冽寒风,已在悄然酝酿。
几日后,漳州月港外的海域,天色阴沉,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刮得人皮肤发紧。一艘挂着 “广式商船” 旗号的 “安济号”,正缓缓驶入港口,船身吃水较深,显然装载着满满的货物。这艘船与蜀地有间接贸易往来,常年往返于广州与漳州之间,将蜀地的瓷器、山货运往东南,再带回香料与布料,是连接蜀地与东南海贸的重要纽带。
突然,三艘悬挂着郑芝龙水师旗帜的巡船,如同一群凶神恶煞的鲨鱼,从两侧疾驰而来,蛮横地将 “安济号” 包围。巡船甲板上,郑家水师的士兵们手持刀枪,虎视眈眈,为首的把总穿着一身铠甲,腰间佩着长刀,眼神凶狠如狼。“停船!立刻停船!” 把总站在船头,高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安济号” 船主陈老栓,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脸上布满了常年出海留下的风霜。他连忙下令停船,亲自跑到甲板上,对着巡船拱手作揖:“军爷,不知有何吩咐?小的们都是安分守法的生意人,这次运的都是寻常瓷器、山货,还有些蜀地来的药材,绝无违禁之物啊!”
那把总却根本不听辩解,带着几名兵丁,顺着跳板登上 “安济号”。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甲板上堆放的货物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突然,他一脚踢翻身旁一个装满药材的麻袋,麻袋破裂,里面的黄芪、当归等名贵药材散落一地,在甲板上滚得到处都是。“寻常山货?” 把总踩着药材,语气嘲讽,“我看这些都是资敌的军饷!谁知道里面夹带了什么兵器、书信?” 他猛地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兵丁喊道:“搜!给我仔细地搜!一粒米、一片铁都不能放过!”
话音未落,如狼似虎的兵丁们便冲进船舱,与其说是搜查,不如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洗劫。他们踹开货箱,精美的瓷器被故意摔在地上,“哐当” 声不绝于耳,碎片四溅;上好的蜀地绸缎被撕扯开来,随意踩在脚下;一箱箱山货被蛮横地撬开,里面的干货、坚果倾泻而出,被兵丁们随意哄抢。陈老栓试图阻拦,却被一名兵丁推倒在地,摔得嘴角流血。他看着自己半生心血积攒的货物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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