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只有一个念头:大人,您一定要活着…… 可最终,他还是没能抵挡住湖水的吞噬,身体渐渐失去了力气。
王二在湖里扑腾着,冰冷的湖水让他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抓住一根漂浮的断木,他回头望去,只见马车在水中渐渐下沉,李大人的身影在水面上沉浮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住他的心脏,他想大喊 “有人谋杀”,可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发不出声音。昨夜马匹受惊前,他明明瞥见暗处有个黑影闪过,马蹄下还沾着些许带刺的荆棘 —— 那分明是有人故意放在路上,用来刺激马匹的!可他只是个小小的车夫,无权无势,若是说出真相,恐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不能说…… 绝对不能说……” 他在心里疯狂默念,手指紧紧攥住断木,指甲深深嵌入木头里。
次日清晨,西湖畔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议论声嗡嗡作响。官府的差役们忙着打捞马车,主剿派控制的福州府尹周瑞身着官服,慢悠悠地走过来,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当李大人的尸体被抬上岸时,他故作凝重地走上前,目光扫过李大人青紫的脸庞和发丝间的水草,心里却毫无波澜 ——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从安排人在马路上放置带刺荆棘,到潜入湖中击打李大人,每一步都天衣无缝。
王二跪在地上,浑身湿透,牙齿不停打颤,语无伦次地哭诉着:“是马惊了!好好的突然就疯了……” 他不敢抬头看周瑞的眼睛,生怕自己的慌乱暴露了真相。周瑞皱着眉听完,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挥了挥手:“初步断定是马匹受惊引发的意外,收队吧。” 他转身时,余光瞥见王二偷偷抹泪,嘴唇嗫嚅着像是想说什么,立刻给身旁的差役使了个眼色。那名差役心领神会,上前一步,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王二,低声威胁道:“不该说的别乱说,否则…… 后果你知道。” 王二浑身一颤,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把头埋得更低。
差役们迅速清理现场,围观的百姓渐渐散去,没人注意到,周瑞在登上轿子前,悄悄对身边的亲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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