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的暮色像浸了温水的薄纱,带着蜀地特有的温润气息,轻轻覆在林宇书房的雕花窗棂上。夕阳最后一缕余晖从窗格间溜走,案上铜制烛台里的烛火便成了殿内的主角,火苗 “噼啪” 轻跳着,将案角堆叠的 “蜀锦券” 染成流动的暖金色。券面用蜀地特有的织锦纹样勾勒,缠枝莲纹在光下流转时,仿佛能看见丝线间藏着的金银光泽,连空气里都似飘着细微的、钱币碰撞的脆响 —— 那是无数财富正在向川蜀汇聚的征兆。
紫檀木案中央摊开着一幅巨大的舆图,羊皮纸边缘微微卷起,上面用朱砂笔勾勒的财富流向线(红线)格外醒目:从江南苏州的运河码头出发,经长江逆流而上,连至川东的蜀锦庄;从北方平遥的票号聚集地出发,经晋陕商路,也汇入川蜀腹地;甚至从京城的王府区延伸出一条细线,绕过清廷的银库,悄悄连向晋商票号 —— 这些红线像一条条奔腾的血脉,每一道转折都标记着银子、金条、古董的流动方向,是实打实的财富转移轨迹。
而在这些红线旁,几道代表 “信心扩散” 的虚线以更轻盈的笔触铺开,它们不像红线那般笔直指向川蜀,反倒像水波般向四周扩散:苏州红线旁的虚线,从粮铺延伸到周边的布庄、茶馆;平遥红线旁的虚线,从票号蔓延至街头的杂货铺、豆腐坊;京城红线旁的虚线,从王府管家的私宅,渗透到官员家属的牌桌、市井的酒楼 —— 这些虚线墨迹未干,狼毫笔还斜搁在砚台上,笔尖沾着的一点朱砂如血珠般鲜艳,正是林宇半个时辰前刚添上的。
陈墨躬身站在案前,玄色劲装的衣摆垂在地面,几乎与阴影融为一体。他的目光在红线与虚线间来回游走,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佩刀的鲨鱼皮刀柄,粗糙的纹理让他纷乱的思绪稍稍平复。他跟着林宇多年,见惯了大帅用舆图推演战局,却从未见过这般用 “线” 串联财富与人心的布局,心里满是疑惑:“大帅,这些红线是财富流向,我能看懂;可这些虚线看着零散,怎么就跟红线勾连起来了?莫非… 是靠各地的密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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