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哀求,“俺们队的弟兄们,草鞋都烂透了,脚上的冻疮都流脓了,您就拨几双靴子吧!哪怕是旧的也行啊!” 他说着,忍不住抬起自己的脚 —— 草鞋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脚趾处的脓水已经冻成了冰碴。
刘书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剔着牙,吐掉嘴里的残渣:“库里没靴!等着!等上面调拨下来了,自然会给你们发!” 他说着,转身就要往仓库里走。
“可我明明前几日见运进来几十车!” 李虎急了,连忙起身拉住刘书办的衣角,“那天我正好在仓库附近巡逻,看见好几辆马车往里面运东西,上面盖着油布,我隐约看见里面是靴子的样子!”
刘书办猛地甩开他的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声音也拔高了几分:“你看错了!那是旧藤牌!要给戚将军的人用的!再敢胡言乱语,小心我治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他说着,挥手示意哨兵将李虎赶走,“还不快滚!别在这儿碍眼!”
李虎被哨兵推搡着赶出了仓库门口,他看着紧闭的仓库大门,心里又急又气,却无可奈何。寒风再次吹过,他感觉自己的脚更疼了,低头一看,脚趾上的脓水又流了出来,在冰冷的空气中瞬间凝固。
仓库深处,一间挂着 “主事室” 木牌的房间里,正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军需官王主事坐在太师椅上,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对面坐着一个穿着商人打扮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账本,正低声与王主事密谈。
“王主事,您看,戚爷那边要的三百面新藤牌,实在太扎眼了。” 商人谄媚地笑着,将账本递到王主事面前,“俺们只做了三十面应付一下,用的还是旧木料,剩下的银钱… 您看这账目…” 他说着,伸出手比了一个 “五” 的手势。
王主事接过账本,蘸着口水翻动着,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嗯,账目做平就行。就写‘采买新式藤牌三百,实支银一千五百两’,把差额算在‘木料损耗’和‘工匠工钱’上,没人会查。” 他顿了顿,指着账本上一行用朱砂写的密语小字,对商人说,“你看,上面写着‘祖制为重’嘛!那些泰西来的蛮夷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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