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证;不带回去,又无法向朝廷交差。最终,他还是把密函塞进了行囊,“就算是死,也要把林宇的条件带回京城,让摄政王知道,西南的水有多深。”
次日清晨,就在孙有德准备动身时,驿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他抬头一看,只见陈墨身着青布长衫,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锦盒,正缓步走来。
“孙大人这就要走了?” 陈墨的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客套,眼神却像鹰隼一样,扫过孙有德的行囊。
孙有德强装镇定:“摄政王有令,需即刻返回京城,就不与林帅辞行了。”
陈墨笑了笑,将锦盒递到孙有德面前:“孙大人远道而来,未能好好招待。这几匹蜀锦,是本地特产,虽不如京中织造局的贡品精美,却也是蜀地百姓的一片心意,聊表地主之谊,供大人路上赏玩。”
孙有德打开锦盒,里面是三匹蜀锦,色彩艳丽,纹路细密 —— 一匹织着 “云纹”,一匹绣着 “梅兰竹菊”,还有一匹是 “百子图”,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精巧。他心中一动,突然想起昨日在街市上看到的景象 —— 蜀地桑园大多被毁,蜀锦产量早已大不如前,林宇能拿出这样的蜀锦,要么是早就囤积好了,要么是有秘密的织造工坊。这锦盒里装的,哪里是 “特产”,分明是林宇的 “糖衣” 与 “警告”—— 既展示了川东的物产实力,又提醒他,川东有清廷想要的东西,也有能摧毁清廷的力量。
“多谢陈先生美意。” 孙有德合上锦盒,强压下心中的复杂情绪,“若有机会,定当向摄政王提及蜀地的‘诚意’。”
陈墨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是目送孙有德登上马车。
清晨的成都弥漫着浓雾,马车缓缓驶离城门,车轮碾过湿漉漉的石板路,发出 “咯吱” 的声响。孙有德掀开车帘,回望成都城 —— 城墙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西北方向,格物院的轰鸣声似乎仍在耳畔回荡,那声音不再是单纯的机械响,而是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他心头蒙上更深的阴影。他不知道,这趟归程,会给清廷带来怎样的命运 —— 是引发一场新的西南战事,还是让摄政王暂时妥协,接受林宇的苛刻条件?前路被浓雾遮蔽,连一丝光亮都看不见。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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