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予,表面是 “先斩后奏” 的特权,实则用 “不得擅杀三品以上官员”“每季度呈报军务” 划出明确边界,将林宇的权力牢牢框定在朝廷可掌控的范围内。
广场上,百姓虽听不全细节,却从 “赐封号”“赐宝剑” 的欢呼中感受到 “皇恩”,有人忍不住跪地叩拜;乡绅们则从 “需奏请中枢”“呈报兵部” 中听出了门道,互相递着眼色,明白朝廷是要收束川东军的自主权;而陈墨、叶梦珠等核心文武,脸色愈发凝重 ——“无调兵之权” 意味着川东军的军事行动将被掣肘,“每季度呈报军务” 则让军队的虚实暴露在中枢视野下,这些 “恩典” 哪里是奖励,分明是一道道捆缚手脚的绳索。
张显贵继续宣读,语气转向温和,却字字带着不容置疑的庙堂意志,将约束之意说得更显直白:
“然,西南乃中兴根本,卿为朕之柱石 —— 望卿体念朝廷倚畀之深,克尽臣节:
其一,整饬戎行,裁汰冗员 —— 凡川东军现有兵员,需按中枢定例核查,老弱病残者一律遣散,不得私留;
其二,绥靖地方,权归中枢 —— 凡西南诸州府政务,需与地方知府、知县协同办理,不得擅自决断;
其三,秣马厉兵,以待王师 —— 今朝廷已命平西将军率部驻于汉中,待来春与卿部会师,共襄北伐大业,卿需提前筹备粮草、军械,不得有误;
若负朕望,轻则削爵夺职,重则国法难容,卿其慎之!”
这段话将 “约束” 摆上明面 ——“裁汰冗员” 是要削弱川东军的兵力基数,“权归中枢” 是剥夺林宇对地方政务的话语权,“会师北伐” 则是要将川东军纳入朝廷主导的军事体系,彻底失去独立性。最后 “轻则削爵夺职,重则国法难容” 的威胁,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将 “恩赏” 背后的压迫感推到极致。
诏书宣读完毕,张显贵双手持诏书两端,微微躬身,将诏书递向旁边的侍从 —— 这动作看似恭敬,实则是 “皇权收回” 的仪式性收尾。随后,他缓步走到托盘前,双手捧起尚方宝剑,剑鞘鎏金花纹在他掌心泛着冷光。他走向林宇时,脚步刻意放慢,每一步都像在丈量权力的距离,眼神里带着审视,仿佛在确认林宇是否 “配得上” 这柄剑,又是否 “懂” 剑背后的约束。
万众瞩目之下,林宇深吸一口气,胸腔微微起伏 —— 他清楚,此刻的每一个动作,都关乎川东军的未来。他按照礼制单膝跪地,膝盖触地时,动作轻缓却坚定,没有丝毫迟疑。双手高举过头顶,掌心向上,手指并拢,指尖微微泛白 —— 那是刻意控制的紧张,也是对 “权力交接” 的郑重回应。他的目光落在剑鞘上,鎏金花纹在烛火下明明灭灭,却像枷锁上的花纹,华丽而冰冷,提醒着他这 “权力” 的沉重代价。
当张显贵将尚方宝剑轻轻放在他掌心时,剑柄冰凉的触感瞬间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