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刚好超出了人群自发形成的 “边界线”。
“大胆!竟敢挡钦差的路!” 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的小吏突然从队伍里冲出来,手里的马鞭 “啪” 地抽在李二柱脚边的泥土上,溅起的泥点落在李二柱的粗布裤子上。李二柱吓得赶紧缩回脚,站起身,手足无措地看着小吏,脸涨得通红:“对不住!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他想解释自己只是看呆了,却因为紧张,话都说不完整。
小吏却不依不饶,上前一步,用马鞭指着李二柱的鼻子:“不是故意的?耽误了钦差大人的行程,你担待得起吗?” 他的声音尖利,引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李二柱的爹娘就站在不远处,看到儿子被呵斥,赶紧跑过来,拉着李二柱一起躬身道歉:“官爷息怒!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老两口的腰弯得几乎贴到地面,脸上满是惶恐。
这时,一个御林军卫走了过来,看了看李二柱,又看了看小吏,冷冷地说:“行了,别在这耽误时间,大人还在前面等着呢。” 小吏这才收敛了气焰,狠狠瞪了李二柱一眼,转身归队。李二柱和爹娘站在原地,半天没敢动,周围百姓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们身上,有同情,有怜悯,也有无奈。李二柱摸了摸怀里的麦饼,心里又羞又怒 —— 他只是多看了两眼锦缎,却被当成了 “冒犯钦差” 的罪人,这世道,连看一眼好东西的资格都没有吗?
旁边的王老汉叹了口气,拍了拍李二柱的肩膀:“别往心里去,官老爷都是这样。咱们农夫,还是离远点好。” 李二柱默默点头,却悄悄攥紧了拳头 —— 他忽然想起去年川东军的士兵路过村子时,不仅没呵斥百姓,还把自己的粮食分给了村里的老人,同样是 “当兵的”,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梳着羊角辫的妞妞看着张侍郎的八抬大轿经过,觉得那朱漆描金的轿子太好看了,像故事里皇后娘娘坐的轿子。她挣脱母亲的手,跑到路边,仰着头问抬轿的轿夫:“大叔,轿子里坐的是皇后娘娘吗?为什么轿子这么好看呀?” 她的声音清脆,像风铃一样,在嘈杂的鼓乐声中格外显眼。
抬轿的轿夫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低头看妞妞,只是面无表情地继续往前走,嘴里含糊地说了一句:“小孩子别乱问。” 妞妞还想再问,却被母亲赶紧拉了回来,捂住了嘴。母亲的脸色发白,小声对妞妞说:“不许胡说!那是钦差大人,不是皇后娘娘,再乱问会被抓起来的!” 妞妞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那顶华丽的轿子,眼神里满是疑惑 —— 为什么那个大叔不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母亲说会被抓起来?
不远处,几个半大的孩子围着一辆装满景德镇瓷器的大车,好奇地看着那些白釉青花的瓶子。一个孩子指着瓶子问旁边的车夫:“大叔,这瓶子是用来装水的吗?看起来好贵呀!” 车夫却赶紧挥手:“别碰!这是朝廷的东西,碰坏了你们赔不起!” 孩子们吓得赶紧往后退,却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那些瓶子,小声议论着 “这瓶子能换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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