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听到兄弟齐心,似乎回忆起了上次并肩作战的默契配合,萎靡的精神稍微提振,挺了挺胸脯:“……也对喵!不就一朵破花嘛!再来一次,看我不给他脸挠成花喵!”
陆然嘿笑:“对对对!就是这气势!老大威武!不过咱们先去好好聊聊,合作搞魔药嘛,喊打喊杀的多伤感情。到了诺顿家具店,你在外面警戒,我进去跟他谈。”
陆然和丧彪猫的速度都很快,哪怕不乘坐交通工具,在工业区各个角落房檐穿行也是如鱼得水。
工业区的工人的状态虽然依旧很糟,但是比起之前那次军队刚镇压后的萧瑟感要好多了。
“还有多久到,喵!”
“快了快了……”
铜线街狭窄潮湿的空气,混杂着劣质烟草、未干的油漆和底层生活的气味。陆然一边应和一句,一边跳过一面墙。
却没想到脚爪刚刚在潮湿的砖墙上站稳,一阵凄厉到变调的、充满极度恐慌的尖叫猛地撕裂了铜线街沉闷的空气!
“食人鼠!!!”
“怪物啊——救命!!”
这声音突兀扎进陆然耳朵,让他浑身皮毛瞬间倒竖!他猛地抬头循声望去,正好看见一个妇人连滚带爬冲出巷口,那仓皇的背影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战栗。
陆然脑中念头如电光火石闪过:“好家伙,我还想找你呢,结果自己送上门来了。”
对于败坏自己名声的家伙还撞到自己脸上的家伙,陆然的怒气被瞬间点燃。
他也不等和丧彪猫打招呼,后腿猛地蹬在潮湿的墙体上!
瓦砾飞溅间,他那灰鼠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带着凌厉的破风声,快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幽暗的巷子深处激射而去!嘴里同时破口大骂。
“还食人鼠,敢来老子的地盘撒野?!哪个不长眼的杂碎鼠,给我滚出来受死……嗯?!”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陆然看清目标身影,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本以为食人鼠是那种黏黏糊糊,长相狰狞的巨大鼠类,结果眼前这个体型竟与自己领地内常见的搬运谷物的灰鼠相差无几。
还不等他思考,眼前的鼠鼠浑身剧烈震颤,细小的四肢像被无形电流贯穿般高频抽搐,关节反曲成不正常的角度。
它眼球上翻几乎只剩眼白,口鼻处不断渗出混着血丝的黏稠泡沫,每一次痉挛都让躯干如弹簧般扭曲弹起,在砖墙上撞出闷响却浑然不觉痛楚。
紧跟着这小家伙就被某种本能驱使着,以一种完全失控的姿势向他扑来,那动作既像野兽扑食又像癫痫发作,凌乱的皮毛下肌肉诡异地鼓动起伏。
“吱吱…嗬…嗬……”
陆然果断抬手压制,一接触便被爪下传来的癫狂脉动惊住,同时眉头直接皱起。
“这力量……不对!你不会是我领地内的鼠吧。”
被控制住的鼠鼠痉挛陡然加剧,抽搐的四肢毫无章法地踢打空气。
“别乱动!”陆然喝道。“好好看看我是谁!”
下一刻,那个有些发狂的鼠鼠挣扎着抬起晕乎乎的小脑袋,绿豆般的小眼睛里映出陆然的身影。
“吱……”它发出一声虚弱但异常清晰的尖叫,“领……领主……大人?!”
陆然双眼眯起,眉头皱的更紧。
“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没事伤人干嘛?”
他怎么都没想到所谓的食人鼠居然真的是他领地内的鼠鼠。
陆然正要一步上前,揪住这莫名其妙的小鼠问个明白——
“啪嚓!砰!咚咚咚——!”
一串突兀而暴烈的声响由远及近!那是碎玻璃被踩响、废旧木箱被踢翻的噪音,中间夹杂着数个男人低沉急促的呼喝与沉重的脚步奔跑声!
“快!就在那边!”
“娘的,还食人鼠,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个玩意!”
“堵死巷子口!别让它跑了!”
声音越来越近,粗重的喘息和棍棒拖曳摩擦地面的噌噌声。
“该死!”陆然听到有人冲过来的动静,当机立断扫向蹲在墙头的丧彪,然后猛地一爪子拎起那个小鼠往墙头一丢。
“帮我照看一下这家伙,别让这小家伙继续发疯。”
“喵的,那我不用去找安东尼了?”丧彪猫眼睛一亮,顺带着张开嘴同时接住那个小鼠,轻轻咬着叼在嘴边。
“吱——!”那个小鼠看见自己被一只猫咬住,吓得抽的更厉害了,这一挣扎搞得丧彪猫都有些吃不消。
“你家的鼠鼠怎么力气这么大?”
毕竟吃了强化lv4的鼠鼠,力量非同寻常。
陆然赶忙跟着爬到墙上:“别乱动,这猫不吃你,你安安分分的跟我回去。”
这小鼠的状态显然不正常,不过现在想想似乎确实也只有自己的鼠鼠有足够的身体力量攻击人类。
只是因为目前看到的自己手下的小鼠都太乖了,压根就没往这个方向考虑。
陆然看着听到自己声音后逐渐安分起来的小鼠,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再不安分一点,他肯定要直接把这个鼠从领主单位里踢出去了,这样这小家伙就会立马失去力量变成一个普通鼠鼠。
但是那样智商也会变低,问话就麻烦多了,陆然还得留着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走吧。”
“喵嗷!”丧彪毫不停顿,有力的后腿猛地蹬地,借助堆迭的杂物箱几个起落,嗖地一声,干净利落地翻过巷子另一端的矮墙。
陆然看了一眼巷口嘈杂的人声和晃动的棍棒影子,也是紧随其后的跟了上去。
身后还隐隐约约传来男人们骂骂咧咧的声音。
“东西呢,哪有食人鼠,你小子不会是被耗子蹬了两脚就胡说八道吧?”
“放屁!我亲身体会的,那鬼玩意儿窜出来像块铁疙瘩一样,撞得我差点背过气去!现在肚子还疼得直抽抽,真要是个普通灰鼠,我还用得着叫你们?”
“消停点!喊破天也没见耗子毛!八成是哪个野猫叼着只死耗子吓着你了……”
“猫?!猫我能认不出?那是耗子!一只双眼通红、浑身冒邪气的大耗子!”
“行了吧,赶紧散了!指不定是哪个杂碎喝醉了发酒疯捏出来的故事,瞎耽误工夫,工头那儿还一堆活儿呢,回头又该扣钱喽……”
“你们都……都走?!天爷呀……留下我一个可怎么活……那玩意儿说不定还在附近……”
“行啦行啦!别嚎丧了!快跟我回家!这破铜线街见天儿闹耗子,也没听说真咬死过谁!”
……
另一边。
很快,陆然七绕八绕,兜了个圈子总算是来到了熟悉的诺顿家具店。
眼前景象让他微微一愣。距离上次过来,这店面竟已是整个换了个模样。
那剥落油漆的旧木招牌诺顿家具已经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崭新的、打磨光滑的深棕色橡木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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