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缎铺,一旦聂枫同意了,甭管那四间绸缎铺实际上是价值多少,也别管陈家究竟出了多少钱,别说是三千两银子了,就算是一两银子,甚至是半两银子都没有,只要聂家点头同意了,那么这些产业陈家得来的就无可指责。
但若是陈家直接仗势在聂家不同意的情况下强行占夺了聂家的产业,那这可就有得说法了。
即便陈家乃是颍川县内最强势的三大豪门之一,可也敌不过‘众怒难犯’。
正因为有着如此的一条底线,所以这一年多来,聂家被人夺走的那些产业基本都是对方采取各种或明或暗的手段迫使聂家的产业无法经营下去,逼迫他们不得不转手他人。
而这转手的价格显然是远远无法与那些产业的实际价值相比的,甚至颍川县内的那些家族彼此间形成了一定的默契,聂家的那些产业只要是一个家族刚好同样有涉及这方面的产业,并且已经抢先出手了的,其他的家族就都不得再去争夺,以免伤了彼此‘和气’,同时也因为争夺抬高收购聂家那些产业的价格。
如此一来,聂家的每一项产业都只可能有一个买家,就算聂家再怎么的不愿意不甘心,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也还是只能低头接受那苛刻的价格。
正是因为那些家族这样的默契,导致一开始时聂家所转手的那些产业还能按照其实际价值的一半卖出,到后来,那些贪婪的家族眼见聂家已经走投无路,于是一个个顿时变本加厉,愈发肆无忌惮起来。
聂家转手的那些产业的价格也渐渐地降低到了其实际价值的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五分之一……直至现在,陈家想要仅以区区三千两银子就买下聂家那实际价值在数十倍以上的四间绸缎铺!
这几乎已经跟明抢没有什么两样,但只要他们有能耐逼得聂家屈服点头,那么其他的家族也无可指责。
而现在陈浩南父子想要借用聂辰打伤了陈进明之事来名正言顺的强行侵占聂家的那几间绸缎铺,这也是可以说得通的,毕竟陈家大可以向所有人说这是他们向聂家索要的赔偿。
即便是强占,其他人也无话可说,好歹陈家有这么一个‘合情合理’的借口,也不算违背底线。
陈家父子的如意算盘可谓打得极好,只是最终的结果是否会如愿……这可就不好说了。
听到儿子的奉承,陈浩南也不由露出几分得色,轻捋着下巴处的并不算长的山羊须,道:“继业,你要记住,在如今这个世道生存,首要的便是要有足够强大的武力。只要你拥有能够让所有人都臣服的武力,自然就可以打破规则,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
“但是,如果你没有足以让所有人都臣服的武力的时候,那么不管做什么事你都得学会师出有名,名正言顺!明白吗?”
面对父亲的告诫,陈继业自然连连点头应道:“是,父亲,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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