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地皇宫禁卫,短短是时间里已经不下两百人,将这掖庭宫围得水泄不通。
五人之间不断攀升的气势让整个庭院中的禁卫们产生一种风暴降临的错觉,阴沉而压抑的气氛几乎令他们抬不起手中的武器。
随着气势的节节攀升,庞大的压力令围住寇仲的四人逐渐变了脸色。尤楚红的脸上升起一抹不健康地嫣红,其余三人额头则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看到中间横刀而立,神态自若的寇仲,她们只有咬牙坚持。
寇仲的目光并没有聚焦在四人中的任何一人身上,而是斜向上看着正北方。不像是刻意的盯着。而更像是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这种别样的轻蔑更是让她们难受不已。
就当四人快要到达自己所能承受的极限、下决心就是落于下风也要强行进攻的时候,寇仲忽然大笑一声,高呼道:“时间到了!”
尤楚红四人心中骇然,听到他的声音,心中紧绷地弦线突然断开,身体比意识更快的发动了进攻。
三把宝剑同时刺中了寇仲的后心、喉咙与气海,还有一只碧绿的拐杖带起一泼黑影,狠狠的击中他的脑门。^^首发?君?子??堂?^^可是空荡荡的触感不断的提醒她们----这仅仅是一个虚影而已。
几乎同一时间,尤楚红什么都未见到,甚至一双鹰眼完全没有发花的感觉。但是耳朵里传来一声轻吟。随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脑海里最后一个念头是:她还是低估了寇仲的本领……
“姥姥,你怎么了姥姥。”独孤凤丢下宝剑将缓缓倒下去地尤楚红扶住,带着哭腔不断地摇晃着尤楚红温热的身体,最怕它渐渐冰冷。
尤楚红眉心有一道淡淡的红痕,但是稍有见识地武林高手都知道,只要有一星半点的剑气透过这里,就足以让敌人在零点一秒之内毙命----真气会将颅骨保护着的脑髓变得粉碎,让人死得不能再死。
寇仲就在尤楚红身后一丈多远的地方。傅君瑜和傅君嫱为他快绝而凌厉的手法震撼,没有再来追击。周围原本用弓弩指着他的禁卫们更因他身上强烈地气势而步步后退。没有直接丢下武器逃跑的他们已经可以算作是精兵中的精兵了。
“轰!!!”
一阵剧烈的爆炸忽然响彻天际。整个皇宫如同经历剧烈地震一样,地面不断地颤抖着,屋顶的瓦片甚至被震落下来。宇文化及的寝宫在爆炸声中消失于天际之间。滚滚气浪更是直接将周围百米之内的人掀飞起来。惊恐地尖叫与惨呼顿时充斥于整个兵乱地皇宫。
“啊----”傅君嫱听到爆炸声。顿时一张俏脸吓得惨无人色,丢掉手里的宝剑,跳起来一下扑到傅君瑜怀中,捂着耳朵使劲往里面钻,一边还用高丽语惊呼尖叫惊呼,瑟瑟发抖地样子让人无法将现在的她与刚才说出那样尖酸刻薄并背负国仇家恨的高丽少女联系起来。
寇仲轻轻吐了一口浊气。看也不看周围被这莫名变故而惊得武器掉地都不知道的禁卫,转身平静的看着傅君瑜与傅君嫱两人,诚恳的道:“你们回去吧,回你们的国家。高丽首先做出背盟之事,这怪不得别人。你们已经有过一次机会,但自己没有珍惜。这里不属于你们,我可以求师父。只要高丽不首先用兵。也不做出任何支持大隋敌方势力的事,之前你们商讨定下的盟约依旧有效!”
叹息一声。寇仲低声道:“这已经是我最后的努力,希望你们可以珍惜。”
爆炸声停了下来,傅君嫱抹了抹眼角跳出来,还未来得及说话寇仲便伸手阻止道:“我知道你想说我假惺惺、装腔作势、卑鄙无耻甚至其他更多的贬义词语。现在请你将这些话暂时收在肚子里面,国家大事从来都不是儿戏!”
看着寇仲认真而冷厉的表情,傅君嫱一噎,到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傅君瑜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推出怀里,盯着寝宫的方向。以她一贯如万年冰山一样寒冷地声音问道:“师姐呢?”
寇仲道:“请放心,就算是陵少牺牲也不会让娘受损半根汗毛。死的只是宇文化及!”话音未落,“嗤!”的一声尖锐嘶响传入众人耳中,只听当啷一声,独孤凤捂着手跪在尤楚红身边,凤目里满是仇恨,死死的盯着寇仲,紧咬下唇的银牙透出许多血丝,身前是她用的宝剑。
“宇文化及已死!”整个皇宫,甚至于整个长安都传出这样一个声音。这是朱浩的声音。“从者投降免死,不知情者,放下武器可免去一切罪责,帮助缉拿元凶、平定叛乱者,论功行赏!负隅顽抗者----格杀勿论!”
独孤凤娇躯一颤,刚提起的功力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消散。惨笑一声,独孤凤厉声道:“你和你师父不是想要赶尽杀绝吗?那你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吧!”
寇仲道:“凤小姐责问别人之前请搞清楚状况。我觉得你现在最应该的举动是带着你姥姥离开长安回到洛阳。至于是等待李阀被消灭时一起陪葬或是做出其他地选择,这就是你们独孤阀的事了。老夫人有哮喘病,而且是因为练功岔气引起的。师父所说的川贝琵琶亦不能完全祛除病根。这种病只有师父亲自出手才能彻底治愈。而这种病是最忌讳心情剧烈波动与身体剧烈运动的,所以寇某一位如果你真为尤老夫人考虑的话。该去好好劝劝你的家人不要再继续愚蠢的螳臂当车!”
听完他的话,独孤凤愈来愈感觉到一股几乎无法抑制的期待,颤颤地伸手去探老夫人的鼻息,顿时惊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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