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泄了气,重坐回了草席子上,转过身子,拔席子上的草玩。
她轻轻的脚步声在我面前停住了,却不说话,只在那儿站着,我原本存心要和她比谁更能不说话的,但到了最后,我自己忍不住了,转过身道:“你把叶萧怎么啦?”
她手指轻轻地磕在铁栏上,一声又一声叮叮咚咚作响,“你听得出来么,这是一首曲子,名叫《如梦令》,如梦,如梦,残月落花烟重……”
我虽满心悲伤,但也忍不住:“你手指上戴了铁指环?如果是玉的,这么个敲法,只怕会敲坏。”
她滞了滞,不敲了,“你那个叶萧,还好毒未入心脏,救活过来了。”
我心头终现了一丝喜意,“真的?他真没死?”
她眉毛往上提了提,把手背到身后,“来幽州不过几日,你就在太后的雕花床上坐着了,太后对你真好,只不过,在殿堂上坐着的时侯,你可曾想过今天?”
我沉思,“明白了,你敲那如梦令的意思是这个?直说嘛,诗词我虽读得不多,但那意思还是懂的……下一句是什么?”
她的眉毛又往上提了提,张了张嘴,从牙缝里逼出声音来:“你你你……”
我见她逼得难受,替她着急,又想知道叶萧到底怎么啦,好心地道:“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我可以坐到老太后身边,你只能在底下站着?还受辱?其实我也不想坐在上面的,那檀香花床又硬,雕的花又烙背心,如果和你换,我宁愿站在地上……”
她张着嘴半晌,又开又合的,我望着她半晌,实在着急问叶萧的状况,“要不我站在这里,也让你学着老太后的样子骂一顿?我不太在乎的,我优点不多,脸皮厚是唯一……其实我觉着吧,老太后其实还是比较文明的,不过说了你两句,意思我还不太明白,虽然我听了感觉难受,你瞧,我都替你难受了,虽然你几次三番想暗算我……我以前在村子里偷了人家的鸡,被骂了,那简直是骂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也不知道我的安慰起效了没有,反正看上去,她的脸越来越绿了,这是不是代表她心情舒畅了一些?我道:“这么一来,您好受了些么,可以告诉我叶萧怎么样了?”
她半垂着头,微闭了眼,牢门口吹进一阵凉风,吹得她衣服摆了起来,更加地飘飘若仙……李宗睿插话,很低声,“月牙儿,月牙儿,你少说两句!”
我正把她的气撸平呢,少说两句?少说两句能撸平么?这不,我心底虽然愁苦,也正努力将她说得高兴起来么,高兴得连身上的衣服都飘起来了……
我越来越能不动生色了。
我正准备再接再励,她睁开眼,抬起头,笑了笑,“既如此,便请你亲眼去看看他,岂不好?”
我朝李宗睿望了一眼,咦,这人太不给面子了,垂下头干嘛?
青瑰这个女人不会有这么好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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