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弄不清楚了。
该来救我的人,没有来救我,反而不应该来救我的,却来救了我。
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望着满地的箭雨与鲜血,胸口越来越疼,越来越疼,疼得我喘不过气来。
在一边瘫着的李宗睿看出了我的不妥,终于鼓起了勇气大声道:“她发病了,她发病了……”
没有人理会,下面的教众面目冷漠,有些大声的嚷嚷,我听不懂也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活该,该死!
可我为什么该死?我弄不明白,只不过跟着人看个热闹,就应该死么?李宗睿出身于亲王府,就应该死么?甚至于旺财,就因为是头狮子,就应该死么?
还有密宗流的人,他们应该死么?我眼底热流喷涌,直滴向了胸口,师傅说过,我是最不会流泪的人,他帮我治伤的时侯,无论身上怎么样的痛,我都不会流泪,可此时,我这是怎么啦?
密宗流的人,和我不相关吧?叶萧,和我不相关吧?我的脑子里没有他们,可为什么,这等时侯,我总想起顾绍那黑葡萄般的眼睛,总想起他受惊了一般地道:阁主,您不是要吃我的眼睛吧?
我们只不过见过三两次面,我不是他们的阁主,他们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一边这么想,却止不住心口剧烈的痛,眨着眼,也止不了泪水一直流,一直流。
金杖击地声渐行渐近,新法王的目光投在我的面上,朦胧之中,他的脸如毒蛇脸上的纹路……我死死地盯住他,压抑住心底的不适,大声道:“我一定会替他们讨回公道!”
他默望着我半晌,“你凭什么?”
他转过脸去,不再理我,又高举起法杖,向下面的教众说了几句,那些人就一个个地走到他面前,弯腰行礼,亲吻他手里的法杖,一个个地散了。
老法王咳了几声,咳出血来:“小姑娘,看来,你也是一个重要人物……这些人,是冲你来的吧?”
李宗睿道:“月牙儿,你没事吧?”
我的胸口又不痛了,眼泪也不再流了,只反复想着一句,‘你凭什么’这个法王说得没错,我凭什么?我什么也做不到!我连祥云十八梯都只学会二梯,武功也只会缩骨功!
我开始后悔为什么不听师傅的话,如果听了师傅的话,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地步?又怎么会害得密宗流的人下场这么惨?
他们停止了行刑,老法王眼底却一丝儿喜意都没有,他嘴里喃喃,有时说萨珈语,有时又蹦出几句汉语,“还有人要死,还有人要死……明天又是谁?”他边说这话,边转过脸来阴恻恻地望着我们俩,“你们两个傻瓜……和青瑰一样的傻!”
我们被关到了牢房,老法王就关在隔壁,一整晚都听见他哀肯喊叫,有时凶如利鬼,有时却痛哭求饶,十句之中有便有一句提到青瑰,还不算他用我听不懂的萨珈语说的。
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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