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着腰不但谄笑的闽国求和官儿把闽国九公主夸成了一朵花。
我随着青瑰走进中军帐,便见到了刚刚那位夫人坐在下首,那镶金的长鞭在腰间绕了两圈,在灯光下闪着淡淡金光,青瑰在我耳边道:“她就是阿史那夫人。”我手一颤,差点把手里的东西跌了,她一笑,“听说,你用鞭子捆过她?”
连这她都知道,我侧过头去,她却没有望我,微笑前上前,向李泽毓行礼,“殿下,奴婢奉了晋王之命,替殿下打理一应事宜。”
李泽毓皱着眉头‘恩’了一声。
闽国求和使者还在喋喋不休地夸着他那位九公主,又道:“殿下,过两日便是吉日,赶得好不如赶得巧,那日午时,就请殿下前来迎亲?”
李泽毓没有连恩都没恩了,只有拿起杯子饮了一口,那官儿等着,脸色由谄媚变得尴尬,阿史那夫人在旁边笑了:“天下间赶着迎娶的人多了去了,还没见着这么急赶着要送亲的!”
李泽毓微微一晒,“娶个侧妃当然不用这么大的阵仗,你回去告诉闽王,后天午时,我会如约到场。”
闽国使者脸都绿了:“侧,侧,侧妃?”
李泽毓挥了挥手:“还不回去向闽王报信?”
闽国使者哆嗦着嘴唇垮着脸弯着腰退下了。
此等时刻,我们这些侍女上前收拾了闽国使者带来的聘礼,便可以退下了,青瑰却笑道:“殿下,是否要我留两个人给您和夫人斟酒?”
李泽毓的眉头一直没有舒开过,酒一杯一杯的饮,仿佛听不见青瑰的话,只是又恩了一声。
其余的侍女退了下去,帐子里只剩下阿史那夫人和李泽毓以及青瑰与我们两个侍女。
李泽毓还是不停地饮着酒,阿史那夫人忍不住了:“殿下,你说她在营中,能否让妾身一见?”
李泽毓乒地一声放下了手里的杯子,一摆手,阻住了她,“夫人着什么急?”
我浑身剧震,手里拿着的玉如意差点跌下了地,脖子僵硬得没有办法直起来,我自是知道阿史那夫人说的那个‘她’是谁。
我的心象是被万千根丝线紧紧地缚住,缚得吐不过气来,我想要走,脚却象在地上扎了根,我不想听,不想再听了。
可他的话语还是传进了我的耳里:“夫人,我想聘她为正妃,不知夫人是否愿意?”
阿史那夫人叹息:“有殿下这样的贤婿,妾身自是愿意,可妾身找寻她多年,从未见过她的面,殿下可容许妾身与她相见?殿下放心,你我既是一家人了,一家人还有什么不好商量的。”
她语气隐隐透出些急迫来,清冷的眼神也散出些柔光,和刚刚的样子大不相同。青瑰望了我一眼,走上前去,轻轻地笑:“夫人别着急,如果不是令女挡在前边,殿下在楚博的凌刑阵中早已丧命,她是殿下的救命恩人,殿下不会忘了他。”
@!~%77%77%77%2E%64%7500%2E%63%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