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一般的锦衣卫,可能还不知道利害,不会太把这个玉佩当回事儿。但他可是皇帝的义子,知道在正德皇帝心里先帝的分量有多重,那简直就是世上只有爸爸好。
自己要是不把这块皇爷爷玉佩当回事儿,对苏录用了刑,让蜀王捅给皇上干爹,那就甭想再叫爸爸了。
皇上干爹非得把他送去见皇爷爷不可……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快将宝贝收起来,看着眼晕。”钱宁赶紧摆摆手,让苏录别再显摆了。
苏录这才将玉佩缓缓贴身收好,沉声道:“朱千户,为什么一定要把这笔账,算到我兄弟头上?”
“因为这笔账本来就是你们的!”钱宁气急败坏地想戳苏录,但指头还没擦着他的袍子,便堪堪停下来,气闷狂怒道:“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呢?!”
苏录心说这咋都气得说胡话了?我当然打死不能认了……
便也满脸无奈道:“明明就不是我们干的,为什么非要让我们承认呢?”
“因为就是你们干的!”
“就不是!”
“哼……”眼看两人彻底顶起牛来了,钱宁忽然冷笑一声。“你真以为凭这块玉佩就能有恃无恐了?那真小瞧了我们锦衣卫的手段。”
他指着窗外阴恻恻道:“就算不能对你用刑,但你全家都在外头,我能不能把你爹你娘你爷爷抓来,挨个伺候伺候?你不是孝廉吗,回答我,能不能?!”
说到最后他陡然提高声调,一脸终于重新掌握主动后的得意。
“不能。”便听苏录不假思索道:“你敢动他们一根毫毛,我就断自己一根手指,当然账都要算在你头上!”
“你个解元怎么还栽赃陷害?”钱宁目瞪口呆。
“为求自保耳,我问心无愧。”苏录说着将左手小指头掰到垂直手面道:“不信你就试试。”
“操……”钱宁狠狠啐一口,他见过无赖,也见过解元,但他还没见过无赖解元。
“……”他恶狠狠盯着苏录,一计不成又生一计道:“好吧,本官治不了你,那就跟本官进京吧,京里总有人能治得了你!”
“本官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个铁脖颈,能戴着几十斤的枷,走上四千里?!”说着又冷笑一声道:
“就算你能侥幸活着走到京里,下了我北镇抚司的诏狱,一样是个死!你自己身体不好庾死了,蜀王也怪不到本官头上来了吧?”
“……”苏录不说话了,好像终于被吓到了。
钱宁得意地绕着苏录走了半圈,站在他背后,幽幽道:“其实本官跟你无冤无仇,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但命可是你自己的,中了解元还没开始享受人生呢。今天跟黄小姐拜了天地还没洞房呢,这辈子就这么毁了,不觉得可惜吗?”
苏录沉默片刻,长叹一声道:“当然可惜,但是你要我承认一个不存在的重罪,我毁掉的就不光是自己的前程和幸福了,所以我根本没得选。”
“不,你有的选。”却听钱宁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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