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皇上对你有印象,一般就会准了……”
“……”苏录几个默默点头,心说还是很难好不好?
朝参官是京官五品以上和科道言官,放到后世约等于中央衙门的厅级干部。
经筵官则首先得是翰林……
所以先不用想那么多了。
能过户的都过户完毕后,严嵩便带着举子们来到正堂,拜见藩台,领取举人公据,也就是证明举人身份的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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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辰时三刻,日光斜照进布政司大堂,朱红廊柱前,两班衙役肃立,布政司一众官员按品级分坐两侧。
堂上设着两张大案,分别属于左布政使杜藩台和右布政使刘藩台。
只是举子们习惯了天无二日,这一幕总看着怪怪的……
不光他们觉得怪,布政司的官员也觉得怪,但没办法,谁让两位藩台互不相让呢?
当年朱老板为了防止地方做大,分设三司互相牵制,又在权力最大的布政司设了左右两位从二品布政使。
这下地方倒是不会做大了,改成整天掐架了。三司掐、布政司内部也掐,遇事则推诿扯皮,整一出‘三个和尚没水吃’,逼得朝廷没办法,不得不设立了巡抚,总领其事。
有了老大之后,下面这才渐渐消停,可刘瑾推行新政,又把巡抚撤了……这才一个月不到,两位藩台就又开始别苗头了。
好比今天,杜藩台认为自己身为左布政使,位分更高,所以应该由自己向举人们颁发公据。
但刘藩台认为自己身为乡试提调官,理应由自己来颁发。双方都不肯让步,这可难坏了下面的官员,最后只能采取折中的法子,请刘藩台为举子们颁发官袍,请杜藩台颁发公据。
所以举子们本该换穿了官袍,再上堂拜见一省之长的,但为了平衡两位藩台的面子,他们就只能牺牲一下,仍旧穿着秀才襕衫上堂了。
好在大部分举子啥都不知道,还以为规矩就是如此呢。苏录虽然知道不合礼制,但这又不是考试,不合就不合吧……
待举子们行礼后,两位藩台便轮番训话,内容无非是祝贺、期许,告诫,其实大差不差。
举子们就很感动,两位藩台真是太重视我们了。一个说完了,另一个还得再重复一遍,这是生怕我们忘了啊。
废话完毕,举子们便依次上前,先到刘藩台的大案前领取自己的整套官袍……
苏录自然是第一个领的,谢恩后捧着官袍来到杜藩台案前行礼。
杜藩台面前大案上,整齐堆着一摞黄色桑皮纸。他笑容可掬地打量着苏录,拢须点头道:
“好好,想不到解元郎如此年轻,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说罢他拿起最上头一张桑皮纸,扫了一眼便递给苏录。
苏录忙双手接过来,只见那公据以黄色桑皮纸为底,质地厚实柔韧,四周绣着细密云纹,顶端‘举人公据’四个篆字用朱笔书写,鲜红如霞,下方‘正德二年丁卯科乡试第壹名’的字迹工整遒劲,还盖着朱红色的‘四川承宣布政使司之印’。边角压着骑缝半印,纹路清晰可辨。
中间空白处填写着苏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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