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必须在救公司数据和救一只猫之间选择,你会怎么做’,他认真思考了五分钟,然后问:‘那只猫是什么品种?’”
“你怎么回答的?”曹辛夷好奇地问。
“我说是中华田园猫。”九里香难得露出狡黠的笑容,“他松了口气说:‘那救数据,因为中华田园猫会自己活下去。’后来他被录用了,现在是新加坡分公司的技术总监。”
笑声中,龙胆草注意到曹辛夷悄悄离席,走到了落地窗边的观景台。他等了几分钟,也拿起自己的酒杯走了过去。
纽约的夜空没有太多星星,但城市的灯火如地上银河般铺展开来。哈德逊河上的游船缓缓驶过,拖出一道碎金般的光痕。
“在想什么?”龙胆草站到曹辛夷身边。
“想五年前的那个晚上。”曹辛夷没有回头,目光投向远方,“你第一次告诉我林晚的事,问我该不该相信她。我说:‘如果你选择相信,我就和你一起承担风险。’”
“我记得。”龙胆草轻声说,“那是我听过最动人的承诺之一。”
曹辛夷转过身,背靠着玻璃,面对龙胆草:“你知道那时候我为什么那么说吗?”
龙胆草摇头。
“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其实已经决定相信她了。”曹辛夷的笑容在夜色中格外温柔,“你问我,不是在寻求建议,而是在测试自己——测试自己是否有勇气把那个决定说出来。而我的任务,就是给你说出来的勇气。”
龙胆草怔住了。五年来,他从未听曹辛夷这样解释过那个夜晚。
“我一直都知道,辛夷。”他最终说,“你总是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恰到好处的支撑——从不越界,但也从不错过。”
两人沉默了片刻,远处传来宴会厅里的笑声。
“上市成功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曹辛夷换了个话题,“董事会那群老头子肯定已经在规划全球化扩张的蓝图了。”
“让他们规划吧。”龙胆草喝了一口香槟,“接下来一个月,我打算做一件事。”
“什么?”
“休息。”龙胆草说得认真,“真正的休息。不回邮件,不接工作电话,不去想季度财报和市场份额。也许去一个没有网络的地方,看看书,发发呆,记住除了龙胆草这个身份之外,我还是一个人。”
曹辛夷的眼睛亮了起来:“这个计划里,有邀请别人加入的空间吗?”
龙胆草看着她,突然意识到这是五年来曹辛夷第一次如此直接地表达想要共度私人时间的意愿。过去的这些年,他们之间总隔着公司、隔着职责、隔着未说破的情感与小心翼翼的平衡。
“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而且我已经预留了一个位置。”
“只是预留?”曹辛夷挑眉,“不够正式。”
龙胆草放下酒杯,站直身体。宴会厅的光从他身后透过来,在观景台的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曹辛夷。”他叫她的全名,这在他们的交往史中极少出现,“五年零三个月前,你走进龙胆科技的前台,说你是来面试总裁助理的。但实际上,你是来帮我的——帮你父亲还我父亲一个人情,这是你最初的说法。”
曹辛夷点头,等待下文。
“后来,你从助理做到副总裁,从还人情到真正把这里当成自己的事业。我们一起熬过数据泄露,挺过舆论危机,打赢官司,开发‘五彩绫镜’,到今天站在这里。”龙胆草深吸一口气,“这五年里,我无数次想问你一个问题,但总觉得时机不对——要么是公司处在危机中,要么是你有重要项目在推进,要么是我自己还没准备好。”
他停顿,纽约的夜风从观景台的缝隙中吹进来,微凉。
“现在公司上市了,你的海外项目圆满成功,我也终于...准备好了。”龙胆草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没有单膝跪地——那不是他们的风格——只是双手递到曹辛夷面前,“我想问的是:你愿意从我的战友,变成我的人生伴侣吗?”
盒子打开,里面不是传统的钻戒,而是一枚设计简洁的铂金戒指,戒面镶嵌着一小片五彩的硅晶体——那是“五彩绫镜”第一代芯片的边角料,被精心打磨后,在灯光下折射出细微而斑斓的光芒。
曹辛夷看着戒指,许久没有说话。
就在龙胆草开始感到紧张时,她突然笑了,眼中有泪光闪烁:“你知不知道,我等的不是求婚。”
龙胆草一愣。
“我等的是你终于不再把公司放在我们之间。”曹辛夷轻声说,“这枚戒指用芯片材料制作,很聪明,很‘龙胆草’。但更重要的是,它意味着你终于明白,我们之间的一切——包括爱情——不需要与公司完全剥离,而是可以与它共存,成为它的一部分,但又超越它。”
她伸出手:“所以答案是:愿意。五年前就愿意了。”
龙胆草为她戴上戒指。尺寸完美。
观景台的门在这时被轻轻推开,姚浮萍探出头:“抱歉打扰,但是——哦。”
她看到了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和那枚戒指,愣住了。
“需要我退回去吗?”姚浮萍难得地开起玩笑。
“不,进来吧。”曹辛夷笑着说,但没有松开龙胆草的手。
姚浮萍走进观景台,身后跟着其他人。显然他们在门后已经等了一会儿——九里香的脸上是“果然如此”的表情,姚厚朴在微笑,而林晚站在最后,眼中是真诚的祝福。
“所以,”九里香说,“这算是办公室恋情修成正果?”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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