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张旦旦眉头一皱,心里生出点不好的预感,连忙催促说:“爹,有啥事儿你就快说,别磨磨蹭蹭的,让我听着心急。”
沉默了一会儿,牛长根说:“小犊子,唉,花公花婆去了。”
“啥?”
张旦旦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劈在了自己的脑袋,腿脚立即跟着就软了,然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竟是一动都不想动了。
“小犊子,你要看开些,两老其实也不小了,这事儿是迟早的,其实这样也好,都是过百岁的人了,一切牵着手去了……”
老子牛长根唠唠叨叨,张旦旦一句也没听进去,心里一直浮现的是花老爷子和花婆从前的样子,那一张张带着各种表情、各种神态的脸,好像一块块大石头砸在心窝上,又痛又堵,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起来。
“小犊子,小犊子,你说说话呀,小犊子,你咋的了,倒是和你爹说句话儿呀……”
就这时候――
“噗!”
胸腔里一口心血转不过来,张旦旦张嘴就急喷而出。
那艳红艳红的血点就像大冬天里开得最盛的梅花,星星点点,灿烂无比。
“爹,爷爷和婆婆是咋死的,怎么会两个人就一起……一起了?”萎顿的坐在地上,张旦旦轻轻用袖子抹了抹嘴边的血迹,这一口血出来以后,倒是让他的胸口顿时好受了许多。
听见儿子说话了,牛长根顿时放心了,沉声道:“说起这事儿就奇了,老爷子这一段身体一直好得很,昨天早上起来还在村子里逛了一圈,逢人就打招呼,回去吃了午饭后,据说就这么躺在床上没了。老爷子去了以后,村里人都赶过去了,大家都哭,可花婆没哭,她就像没事的人儿一样,到了晚上你娘让花婆到咱家里去过一夜,可她不肯,硬是要自己在家里做饭洗澡,你娘不放心,一直陪着她到熄灯才离开了,可没想到一个晚上过去,花婆也这么睡着去了,和花老爷子一个样。”微微一顿,牛长根又叹了口气,说:“以前常听人说两口子如果感情好,到了老了以后,一个去了,另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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