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山里人好。”花老爷子淡淡道。
“可我想试一试!”张旦旦的语气很坚决。
又沉默了一会儿,花老爷子轻叹了一口气,说:“我好不容易才从那里跳出来,你却不惜一切跳进去,唉,那好,你去试一试吧,或许你和我境遇是不一样的。”
张旦旦想了想,然后很恭敬的说:“谢谢。”
“拿着这个。”花老爷子从衣袋里拿出一张显旧的纸条,递给张旦旦:“你这一去,我们恐怕就再没有机会见面了,等我死了以后,我会让人给你捎信儿的,到时候你按照这个纸条上的联络方式找这个人,就说你是我的继承人,他会为你安排一切的。”
张旦旦不知道这张纸条上有什么,也不知道老人为什么要给自己这张纸条,不过他看见老人这么郑重其事,连忙小心翼翼的把纸条放进最贴身的口袋里收好。
交代完事情,花老爷子站了起来,他『摸』『摸』张旦旦的脑袋,尽管身高比张旦旦要矮,可是他仍然显得慈祥无比:“能看着你长大,是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儿,你要好好珍惜自己,好好活下去。”
“我……我知道了,爷爷……”
不知道为什么,张旦旦突然觉得喉咙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塞在里面,让他的嗓音变得哽咽而沙哑,话语因此变得断断续续,说不连贯。
花老爷子拍了拍张旦旦的肩膀,一点也不拖泥带水的推门而出,然后一步一步渐渐远去。
那一瞬之间,泪水仿佛再也关不住闸门,从张旦旦的眼睛里流下……
第二天,张旦旦背着他的行李,跟着牛长根三步一回头的离开木桦村。
身后,母亲仍然在不断重复着之前说过的话儿:“二娃,在外头吃喝要小心……”
“蛋蛋,有空就回来。”长富流泪挥手。
“蛋蛋哥,再过两年等我能拿身份证了,我就去找你。”二丫使劲儿喊着,小手紧紧挽住一旁抿着嘴不说话的李冬梅。
只有牛长春搞不清楚状况,一味疑『惑』的拉着母亲,反复问:“娘,我啥时候能再见到二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