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桦村很穷,在一个偏僻的小山坳里,这里没有电,平常照明只能靠油灯。大雪封山的时候,人人都躲在自个儿的屋里,点一盏油灯,吃冬季前就存下的粮食熬日子,谁也不愿出门。
村头的那栋小矮屋里,门窗都用黑麻布捂得严严实实,一点光都不透。一张四四方方的桌子周围坐着四个人,其中一个女人怀里还抱着婴儿,他们的面孔被油灯明灭不定的微光映得一时黄,一时红,就像蒙上了一层会变『色』的薄纱。
“花婆,您说的这个……这个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抱着婴儿的女人很丰腴,怀里的婴儿显然刚出生不久,小脸蛋儿还有点儿紫。
“没法子了,没法子了……”老太婆满脸皱纹,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有多少沟壑:“我刚才已经替你们问过天上的神佛了,这孩子踏着文昌帝君的诞时出生,就是帝君的儿子,必须得改姓,不然可活不长。”
“这……这……”女人为难的看了一眼怀里的孩子,又看了看自己男人,希冀他说句话儿,拿个主意。
男人虽说是木桦村的村支书兼村长,可这时候双手不停的摆弄着那支旱烟杠子,烟丝往里塞了又塞,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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