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但实际人均核心低温暴露时间,经计算应控制在10-14小时区间,且被分割为多个时段。
结论:任务达成,风险可控,代价在预期范围内。”
写到这里,她停了笔,看着自己那“代价在预期范围内”的结论,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老丁血红的眼睛,和那个沉重——冰雕连。
她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冰雕连,像一颗子弹,击穿了她的心
第二部分:对历史重量与生命敬畏的反省
她的笔迹变得沉重了许多,墨水仿佛也凝结了。
我严重忽略了一个无形却重于泰山的参数:历史记忆与集体创伤。
我仅将‘零下三十度,一天一夜’视为一个可克服的环境挑战,未能认识到,在丁首长及许多前辈的生命体验中,这个参数组合,关联着惨痛的牺牲、永恒的悲痛与刻骨的禁忌。
即使我的模拟准备更充分、目标不同,但其形式触发了深植于指挥者心中的创伤预警。
两种代价的致命误差:我计算的代价,是冻红的双手、疲劳的身体,是可恢复的资源损耗。
您恐惧的代价,是生命的永恒静止,是指挥官无法挽回的悔恨,是一个民族记忆深处的剧痛。
我用狩猎的算,去拨弄了战争的算珠。这是我的傲慢,更是我的无知。
第三部分 检讨
“我明白了,我们携带的高热量食物和备用衣物,不应是挑战严寒的赌注,而应是确保在任何意外情况下,我们能快速撤离、避免冻伤的保险。我们的狩猎效率,不应体现在挑战极限时长,而应体现在更短的时间内,安全地获取必要资源。”
王小小继续写着
触及的红线:
我带领团队,以高效作业的形式,把这次非战斗做被历史定为绝对禁忌的行为模式。
无论我的准备多么充分,目的多么不同,其形式本身,就是对那份沉重牺牲的轻慢与惊扰。
我错在,只计算了肉体的耐受力,没有敬畏生命的神圣性;只评估了任务的收益率,没有掂量历史的悲痛值。
我理解了,当我计算出‘在零下三十度工作24小时的可行性’时,我忽略了这个数字在您记忆中的含义。
那不仅仅是温度和时间,那是一道用年轻生命标刻的界碑。
我承诺,从今往后,我的每一次风险评估,都将首先向那道界碑敬礼。
我会用您教给我的纪律,守护好我所理解的生存;我也会用我从历史中学到的敬畏,守护好您和无数前辈用生命换来的平安。
我不是在挑战自然,我是在学习如何背负着历史的重量,更好地生存与战斗……”
丁爸,我明白了。
湖的冰,不是用来衡量我们能不能踩过去的刻度,而是标定我们绝不可靠近的界碑。
我向您保证,也向那些我未曾谋面、却已在我心中矗立起丰碑的先辈保证:未来的王小小,如果带队,她的每一次出发,都会先在心里向那片冰原敬礼。她的勇敢,会浸透对生命的敬畏;她的高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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