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机。
最后,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还站在院子中央、试图维持汇报姿态的王小小。
她军装上的污渍、浑身的狼狈、以及那细微却无法掩饰的颤抖……每一点细节,都像一根针,狠狠扎进老丁眼里,戳进他心口。
陈国栋在时,他不能发作。
那是给老战友面子,也是维护二科和王小小“能干”的形象。
但现在,关起门来,这里只有他的兵,他的崽。
老丁一步步朝王小小走去。
他的脚步很沉,踩在积雪和冻土上,发出咯吱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压迫。
王小小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变化,那强撑的脊背几不可察地绷得更紧了些,垂在身侧的手指悄悄蜷起。
老丁在她面前站定,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的浓重疲惫和血腥气。
他没有立刻吼叫。
他只是用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死死盯着王小小的脸,从她的眼睛,看到她的嘴唇,再看到她不自觉吞咽口水的喉咙。
这沉默的注视,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压迫感。
终于,老丁开口了。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王小小。”
他只叫了这三个字,才能压下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怒火和心疼。
王小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敢应声。
老丁慢慢地,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磨出来的,“你好样的。陈国栋给你一天,是让你量力而行,不是让你领着他们去赴死!”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压抑已久的火山轰然喷发:“你看看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贺瑾才退烧几天?!王漫他是个什么情况你不清楚?!一晚上!零下几十度!山里!你们不睡觉!不休息!就为了这些兔子?!”
他猛地伸手指向那堆兔皮和属于他们的那堆兔肉:“它们比你们的命还金贵吗?!啊?!”
“王小小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贺瑾冻出个好歹,王漫累出什么问题,他们有什么事?老子一定打你屁股!你爹都保不住你!”
老丁是真的气疯了,也心疼疯了。
尤其是,这群还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孩子!
“擅自扩大行动!疲劳作战!无视安全!你眼里还有没有纪律?!有没有把我这个首长放在眼里?!有没有把你自己、把他们当个人看?!”
怒吼声在院子里回荡,震得屋檐的雪簌簌落下。
瘫着的王煤被惊得一个激灵,茫然睁开眼。
丁旭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出,以前他爹对他很善良。
军军把脸埋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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