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服软,这是一个军人对另一个军人(哪怕对方还只是个少年)尊严的最高认可。
丁旭看着父亲依旧举着的手,看着那严肃而真诚的眼神,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猛地站了起来,身体站得笔直,用自己所能做到的最标准、最用力的姿势,回了一个军礼。
王小小还在为眼前这父子间用军礼和解的一幕感动不已,眼眶都有些发热。可这温情仅仅持续了不到三秒。
只见丁爸缓缓放下敬礼的手,脸上的动容和歉意瞬间收敛,重新被一种冷硬的肃穆所取代。
他目光如炬,扫过丁旭,也扫过一旁的小团体,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像冰冷的钢针扎进每个人的耳膜:
“感动完了?父子情分厘清了?好,那现在,作为你们的上级,我必须指出——”
他的目光最终定格在丁旭脸上,带着深深的失望和严厉:
“你们今天所有人的行为,都对不起身上这身军装!(他看了一眼王小小)尤其是你,丁旭!为了争一时意气,置自身和战友的身体于不顾,导致非战斗减员!这不是个人恩怨,这是严重的纪律问题,是部队战斗力的无谓损耗!”
“你赢了赌约,输了什么?你输掉了一个战友的健康,输掉了起码一周的训练时间!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你输掉的就是一条命,甚至可能是一场战役!”
丁爸的话像一盆冰水,将刚才那点温情浇得透心凉。他看向王小小、贺瑾等人:
“还有你们!讲义气,重兄弟,这没错!但你们的义气,难道就是看着他胡闹,事后帮他收拾烂摊子吗?真正的兄弟,应该在他犯浑之前就拦住他,而不是在他闯祸之后毫无原则地包庇他!”
他指着丁旭,声音沉了下来:“军礼是还你的清白。但现在,你不是我的兵,你是我儿子。“”
他指向墙角:“去那儿面壁思过。好好想想,为什么我不相信你?什么叫匹夫之勇,什么叫顾全大局。”
丁旭张了张嘴,最终低下头,默默走到墙边站好。
丁爸的目光随即转向王小小,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小小,你既然是他的监护人,在他胡闹的时候没有及时制止,就是失职。写2000字检讨,明天交给我。“”
他特意加重语气:“不许叫小瑾帮你写。我要看到你亲手写的反思。”
王小小:“……是。”
她垂着头,表面上恭敬顺从,心里的三个小人已经在疯狂骂娘了。
小人(一号)我靠!丁爸你讲不讲道理!我是监护人?还是他娘?是他保姆?十六岁的大小伙子要作死,我一个十二岁的能二十四小时拿绳子拴着他吗?!他自己要跟人比赛当二傻子,关我屁事!两千字检讨?
小人(二号)我们明明也劝了嘛......姜汤煮了,鸡汤炖了,人也骂了,还要怎样嘛。再说了,要不是我们把他照顾,他现在就跟小刘一样躺卫生所了,这不算将功补过吗?
小人(三号)从管理责任划分来看,丁爸的处罚确实符合连带责任制原则。但量刑过重,两千字远超十二岁未成年人的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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