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千万别责怪他,要怪怪我,都是我……”
陈广元发现地上这些东西的摆放,忽然有了些眉目。
牛肉――
猪蹄――
烧饼――
正东方――
“哦……我明白了,”这陈广元摸摸胡子道“这地上的牛肉、猪蹄、烧饼摆放在了正东方位,”又拿过林羽手上的水袋闻了闻,接着道“这水袋里有些许血腥味,一定是以水代酒,滴血为誓,你们刚刚在结拜为兄弟吧!”
陈广元不愧为老江湖,眼尖鼻灵,一点点细微的地方都能推理出情况,好似刚刚就站在这里,目睹了林羽与王权结拜的过程一样。
那王权听了陈广元说的,不禁惊叹道:“老先生所猜既是,刚刚我与林兄弟确实在结拜,林兄弟那伤口都是因我而伤,老先生切莫责怪林兄弟。”
陈广元摆摆手说道:“无碍,无碍,我侄儿自小便少根筋,他自己把手咬破了那是活该,王兄不必自责。侄儿,你过来,”陈广元摇摇手叫林羽过来。
林羽来到陈广元面前。
陈广元接着说道:“侄儿,你既然已与王兄结拜为兄弟,以后王兄遇到什么困难,哪怕天塌下来,你也要帮王兄顶着知道了么?”
林羽点点头道,虽然他不明白结拜兄弟有何意义,但他却明白一个道理――
男人,一旦起誓,就要信守承诺!
“这天要是塌下来了,我第一个帮王大哥顶着!”
王权对着林羽一抱拳,说道:“在下也会为林兄弟上刀山,下火海,哪怕天塌下来了,我王某,拼了这条命,也会帮林兄弟顶着的!”
“好好好,”陈广元眯缝着眼睛笑着说道“王兄,这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快些赶路吧。”
王权道:“好,只是这到城里的路途还有些许,夜晚将至,不知能否在夜晚之前赶到城内。这腹中还未有充饥之食,行程可能也会受影响。”
陈广元哈哈笑道:“王兄莫担心这些,你看。”说罢,用手指着树林外。
王权向陈广元所指方向走去,看见林紫外停着一辆乌篷马车,马被栓在了一旁的树上。
这可是乌蓬马车!有钱大户人家才能坐得起的乌蓬马车!
王权诧异的问道:“老先生,这……这乌篷马车你是从何处弄来的?这类马车只有有钱人士才坐的起呀!”
陈广元笑笑道:“说来也巧,老朽到前方打探之时,看见前方有一辆乌蓬马车,马车上有一少年在哭泣。老朽上前探问,原来这少年是前面城内卢府的家仆。车上本有四人,驾车要将车中的名贵瓷器运回城中,哪知那马车在路上颠簸,车中的瓷器不慎摔倒,顿时便支离破碎,,车上其余三人害怕回去后被责罚,都逃散开了,只剩下这驾车的少年,他不知如何是好,吓得哭出声来。我看他可怜,身上还有些盘缠,便给予那少年,让他逃路去。少年感激,便将这马车赠与我,车上还有几套衣物也一并给与我了。”
林羽道:“伯……伯父,那少年现在何处?”
陈广元摸摸胡子,眯缝着眼道:“那少年,自然是‘离去’了!”
“离去”这两个词,在陈广元眼里,还有另一层意思。
王权道:“老先生真乃大善人!”
陈广元笑笑说道:“老朽只是见那少年可怜,不忍心罢了。王兄,我们这就出发,车上有几套衣物,我们也一并换了,一来不让外人起疑心,二来入城也不会被过多的盘问,守城士兵也会把我等三人当做城里的百姓。”
王权点点头道:“老先生所言极是,就按老先生说的办。”
说罢,陈广元三人来到马车前,将马车上的衣物换上自身,随后,驾着车向城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