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慢慢你就会明白。有那么一天,法兰西一定会亡!我参与过革命,我的话不是随便说的!
皮埃尔:那么,您就不想想办法,出出力,别叫法兰西亡了?
弗朗索瓦:我年轻的时候,以自由平等为己任,确实那么想过!现在,我可看透了,法兰西非亡不可!
皮埃尔:那……那总得想想办法啊!难道就这么看着?
弗朗索瓦:(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办法?在断头台的铡刀下想办法?你看看丹东,看看德穆兰,那些最会‘想办法’的人现在在哪?我告诉你,在这场革命风暴里,最先被卷走的永远是那些还想“想办法“的傻子!
(弗朗索瓦站起身,把书夹在腋下,环顾四周后凑近皮埃尔)
弗朗索瓦:记住我的话,皮埃尔。现在,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弗朗索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快步离开)】
舞台上,皮埃尔与弗朗索瓦这段充满绝望与幻灭的对话,让所有观众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弗朗索瓦的回答,每一句都扎在人们的心上。
许多经历过风浪的老观众微微颔首,他们见过了太多口号与鲜血,理想与废墟。
一位评论家对同伴低语:“权力总是这样,无论旗帜是什么颜色。”
人们的思绪拉到了十年前,普鲁士人允许凡尔赛军重新武装,并释放了 6万战俘给凡尔赛政府镇压公社。
和80年前相比,只不过从外国联军打法国,变成了法国人内战而已。
但真正让观众席产生骚动的,是弗朗索瓦那句斩钉截铁的断言:
“……现在,我可看透了,法兰西非亡不可!”
“灭亡”这个词,像一声惊雷,在剧院里炸响。
几位女士下意识地用手帕捂住了胸口,绅士们则绷紧了脸颊。
对于骄傲的法国人,尤其是巴黎人来说,这是最刺耳的诅咒。
尽管弗朗索瓦指的是他所处的1794年,但这绝望的情绪具有可怕的传染性。
最后的结论——
“最先被卷走的永远是那些还想‘想办法’的傻子!”“活着就是最大的胜利。”
瞬间冻结了许多人的血液。
在胜利者的无情镇压下,保持沉默,苟全性命,成了唯一的选择。
包厢里,一位参与了镇压公社的第三共和国官员,此刻坐立不安,几乎想要离席,不再看下去。
池座后排,一个沉默的中年男人攥紧了拳头,眼中闪过痛苦。
他的兄弟就死在公社的街垒上,而他自己,因为“明智”地保持了沉默,才活到今天。
这一幕的最后,是所有人再熟悉不过的历史事件——
【马蒂厄:完了!全完了!罗伯斯庇尔……他们把他……断头台,就在刚才……国民公会……
他被自己的法律审判了!断头台吃饱了……终于轮到喂它的人了!
(咖啡馆里先是一片死寂,有人开始哭泣,有人茫然四顾,还有人偷偷画着十字。)
皮埃尔:(喃喃自语)上帝啊,这噩梦,是要结束了吗?还是刚刚开始?】
罗伯斯庇尔在7月26日还在国民公会上发表长篇演说,暗示政府内部“有阴谋”“有坏人”,但不说是谁。
不提名字的做法把所有人都吓死了——“是不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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