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加起来也不过两三千美金。”
莫泊桑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万美金?上帝!我们在美国奔波演讲了快一个月,也没赚到一万美金!”
于斯曼、阿莱克西等人脸上也写满了震惊,显然被这个数字吓到了。
莫泊桑酸溜溜地开起了玩笑:“早知道这么值钱,我还写什么?
就该留在西部,弄匹好马,带上一支快枪,专门去搜捕这些通缉犯!”
车厢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连左拉和龚古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阿尔丰斯·都德喃喃道:“一万美金……五千美金……这确实足以让任何人疯狂!”
埃里克·莫顿补充道:“没错!消息一传开,整个西部都疯了。匪帮内部瞬间就分崩离析了。
告密、背刺、黑吃黑……为了这笔钱,父子都能反目,更别说那些本来就靠利益聚在一起的强盗了。
而且,卡内基先生还动用了其他关系,几乎所有西部城镇、牧场、农场,都拒绝再和他们做任何交易。
甚至都不允许他们落脚了!他们买不到食物,找不到藏身处,在内华达的荒漠里,连喝口水都困难。
没有一个匪帮能挺过五天!”
莱昂纳尔转向左拉和其他人:“所以,你们看,土匪其实也是这个社会的一部分,需要依赖这个社会才能生存。
他们过去之所以能逍遥法外,不是因为他们真的有多厉害,而是因为西部这片土壤太‘肥沃’了,足够滋养他们。
铁路公司和银行不断侵占小镇和农场的土地,小镇和农场就纵容匪徒给他们制造麻烦,不断放他们的血。
匪徒就在这些地方销赃、补给、获得情报。这次,安德鲁·卡内基的悬赏,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平衡。
如今,庇护所变成了陷阱,同伴变成告密者,这些匪帮自然就活不下去了。”
爱弥儿·左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是法律和执法者突然变得强大了,罪犯其实是被资本摧毁了。
只要铁路公司和小镇之间的矛盾不解决,这片土地上就总会孕育出新的匪帮。
仇恨和绝望的土壤还在,强盗的种子就会再次发芽。卡内基的美元,只是点了把火,暂时烧荒了地表而已。”
这个结论让车厢里再次沉默下来,不同的人各自有各自的联想,尤其是经历过数不清共和与复辟的法国人。
就在这时,一声悠长的汽笛声响起,火车头的烟囱喷出浓烟,车速慢慢降了下来,开始翻越山脉。
埃里克·莫顿望向窗外,脸上露出笑容:“先生们,准备一下吧,我们很快就能回到纽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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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个晚上,火车缓缓停靠在纽约中央车站的站台旁,熟悉的喧嚣与煤烟气味扑面而来。
月台上早已人头攒动,虽然没有他们初抵美国时盛大,但阵仗依然不小,彩旗依旧飘扬,乐队依旧奏着《马赛曲》。
纽约市长威廉·格雷斯带着官员和名流,笑容满面地等候在那里。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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