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法比奥挖出的土坑面积越来越大,却始终不见加深。这个怕死的混蛋显然在耍花样,拼命向四周扩展坑口,就是不肯往下深挖。
贝塔说道:“挖深一点。不然埋得太浅,会被野狗刨出来,到时候把你啃得东一块西一块的,岂不是有失法比奥家的体面?嗯?”
法比奥一边抽泣一边机械地铲土,却始终不肯将坑挖深。他带着哭腔哀求:“我说的都是实话!真的!”
贝塔说道:“但不是我想听到的。”
法比奥突然愣住,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和鼻涕,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我能说你想听的!真的!”
贝塔冷笑:“我想听的,就是真相。”
法比奥误以为贝塔在暗示他说假话,立刻露出“我懂了”的表情,忙不迭地点头:“对对对,真相,就是真相”
贝塔对这个被毒品侵蚀理智的纨绔子弟失去了耐心。
他的目光扫过富尔顿,这个疯子只会动用暴力;转向福尔迪,黑人小子还太稚嫩;掠过斯特林,这不过是个技术人员;落在麦克瑞身上,老油条却不够狠辣。
最后,他的视线定格在哑巴身上。
哑巴迎上他的目光,轻轻颔首:“交给我吧。”
贝塔微微点头:“好,用什么手段都行,只要他说实话。”
哑巴从别克车里取出一双手套仔细戴上,又抽出一把铁锹:“明白。”
贝塔转身走向院中的奔驰车,卡塔莉亚紧随其后:“他说的似乎是实话。”
贝塔的声音毫无波澜:“在他离死亡只剩一分钟之前,说出来的都可能是假话。”
话音刚落,空地方向传来铁锹击打肉体的闷响,紧接着是艾伦被铁锹抽打得满地翻滚的哀嚎声。
哑巴始终一言不发。
她不像富尔顿那样咆哮着动手,只是沉默而执着地追着满地翻滚的艾伦,每一次挥动铁锹都带着精准的力道,仿佛在完成一项不容失误的工作。
铁锹划破空气发出呼啸,每一次落下都结结实实地击打在肉体上,显然是要将艾伦往死里打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