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他’时,就想到了阿天曾说的穴居生活的特塔族人,身材高大,生有四臂,座椅后面那具盘腿而坐的干尸完全符合阿天对特塔族人的描述。
我拍拍致远的肩膀说:“先搬下去再说。”
这具四臂的干尸显然有些年头了,身上已经生出一层毛烘烘的绿色绒毛,眼窝深陷,四臂交叉挡在胸前,咧嘴呲牙,面目狰狞。
这具干尸的模样不禁让我想起小时候老人们给我讲过的故事,说人死了以后如果下葬到风水不好的地方就会引起尸变,尸体上会长出一层绿毛,虎牙也会变得又尖又长,碰上活物就会跳起来追咬。
“别愣着了,赶紧搬啊。”致远看我走神,推了我一把说。
我提着心把手伸过去,五个指头微微发抖,那感觉就像是伸手摸电门一样,直到那种滑腻痒手的触觉传进脑袋里,我心里才稍稍平静下来,至少这个绿毛干尸没有跳起来咬我。
虽说心里没有了后顾之忧,不过这玩意儿也太恶心了,又滑又腻,隐约透着一股恶臭,再跟它这样近距离僵持下去没准能吐出来,我反过来催促致远:
“快,过来搭把手,我一个人整不动它。”
致远咧着嘴,也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过还是把手伸了过来,我俩一人抓着一条胳膊,准备往外抬,可怎么也抬不动它,我有些急,问致远:
“你小子别耍奸,使点劲!”
致远腾出一只手蹭了蹭额头上的虚汗,说:“我他妈的再使劲,这玩意儿的胳膊就保不住了!”
看致远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这有些怪了,即使不用我出力,光凭致远那一膀子力气就能把干尸搬起来,可现在怎么俩人都没辙了?
我转过身瞥了一眼后面的干尸,整个心像是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全身冰凉,借着微微的灯光,我真切的看到一缕缕白气正不断从干尸干枯的鼻孔里冒出来!
“你俩在上边墨迹什么玩意儿呢?不赶趟了!”
不知道谁在下面喊了一声,我的手像触电般从干尸胳膊上弹开了,致远见我的反应,也下意识缩回了手,扭头看了一眼干尸,脸色立马铁青起来。
“这玩意儿活..活了?”致远颤声问我。
我一把抄起致远的胳膊就往下拽,嘴里喊:“快跑!要尸变!”
我刚转过身就感觉到胳膊被一股强有力的力气死死钳住,想抽都抽不出来,我顿时心如死灰,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干尸真的活了!
我头都不敢回,使劲往外抽胳膊,致远也没闲着,从我前头一个劲拉我,脸色又急又慌。我感觉膀子都要被卸下来了,知道这么死劲拉不顶事,心里一动,朝致远说:
“下去喊人!”
我自己不敢大喊,怕惊吓了干尸,让眼下的窘况雪上加霜,致远一愣,立马松开我,两步跳了下去。
干尸滑腻坚硬的手抓在我胳膊上越抓越紧,我心揪成一团,生怕它跳起来咬我,不过它除了抓我之外似乎没有别的意思。
阿天第一个奔了上来,眼睛死死盯着干尸以及抓我的手臂。
“救我。”这两个字脱口而出,在我心里阿天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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