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被瞬间淹没,当时我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就是死也他妈的要死在一起!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原本焦灼不堪的情绪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过的高亢,我也像老九一样,拔出匕首朝着水蟒飞奔而去。
老段转身看了我一眼,他没想到我会违抗命令,在这种命悬一线的关头,我们无暇估计其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救人上。
跑在最前面的老九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脚步,我没收住势子,一下子撞到了他身上,老九看都没看我,眼睛直勾勾盯着水蟒的方向。我稳住身体,直接把手电筒的光线打到水蟒身上,这种时候已经无所谓是否激怒它了。
吞下阿天的水蟒似乎变得有些焦躁,蟒身向麻花一样,一圈圈扭曲在一起,另外从嘴里发出的嘶叫声也变了味,不似之前那样自然。
正当我犹豫要不要趁机冲上去攻击它时,水蟒又起了变化,它胡乱摆动的蛇头忽然朝我们的方向定住了,我身子一紧,知道它又要故技重施,来吞下一个目标,我死死攥住匕首,准备来个硬碰硬时,水蟒突然张开了血盆巨口,一股强烈的血腥气扑面而至,我一阵反胃,接着从血雾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天!
我刚燃起的兴奋心情瞬间熄灭,阿天虽然没被水蟒吞进肚子里,但此刻的处境仍旧岌岌可危,因为他被死死卡在蛇口里。
我们三个顾不得许多,一起冲过去,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趁着水蟒张口拉出阿天。
陷身蛇口的阿天注意到这边光柱的逼近,大喊了一声:“都别过来,我能应付!”
我们三人同时止住脚步, 内心无比震撼,直到现在回忆起阿天当时的语调,我身体里仍不时淌过一阵热血,那种无比强大的自信我从未见过。
我们一齐照向水蟒的巨口,一是为了关注阿天的动态,二是为了给他提供足够的视野。
在阿天喊完之后,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他侧卧在蟒口里,慢慢里撑起两肘,竟硬生生把水蟒的嘴撑了起来,怪不得刚看到水蟒张口有些不自然,原来是出于这个原因,我知道阿天很强,但是绝没想到他会强到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地步。
看着阿天的模样,我不由想起非洲人一种传统的狩猎方式―吊蟒,所谓吊蟒就是事先找好一个蟒洞,然后用一个体型苗条的孩子作为诱饵,拴在绳子上吊进蟒洞里喂蟒,蟒类很贪食,一旦吃进肚子里打死都不往外吐,非洲人恰好利用蟒类的这个特点,成功连人带蟒一起吊出了蟒洞外,作为诱饵的孩子这时候已经差不多被吃进了一半,他们在蟒嘴里也是保持着与阿天相同的动作,两肘最大限度撑住蟒的上下膛,这样做可以减缓它们的吞食,不知道阿天是否也是受此启发。
这条几乎成了精的水蟒哪受过这种待遇,一时怒火中烧,想咬闭不上嘴,想叫又叫不顺畅,只能不住的翻滚身体,头部来回摆动,打算甩出阿天,阿天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点,把匕首深深差点水蟒的上膛里,固定住身体,任它怎么发疯都稳然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