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那十个人中有一个人不见了,所以才会撤掉一个铁笼。”阿天说。
“不见了?”
“死了或者失踪了,我比较侧重后者,他们在选实验者前进行过体检,身体健康是一个重要指标,我想中途不会有人暴毙,失踪的可能性很大。”阿天说。
他的话让我不禁想到了蛋清,下面的十个房间如同包裹在铜墙铁壁里,想从那种地方逃出去几乎不可能,唯一能构成失踪的理由或许只有突然消失,就像蛋清一样,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诡异事件。
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阿天,他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真是这样,就不是人出了问题,而是地方出了问题,换句通俗的话说,这个深渊在某种特定环境下能够吃人。”
我一阵毛骨悚然,朝他说:“你能不能别说得这么通俗?听着慎得慌。”
阿天笑了一声:“我就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
我无语,头回听说还有这么调节气氛的,这也太随意了。
无语归无语,我对阿天的想象推断能力还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这些七零八凑的线索,任谁也无法平凑出一个完整的信息,除非是那些天生的幻想家,但阿天显然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我自认为有一些急智,但是在对信息的精确把握与整合上,我远比不上他。
因为疲惫的缘故,我俩说的话越来越少,对于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思维上也开始淡化,毕竟人的精力有限。这一次的疲累不同往日,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精神上的折磨,而两者加起来已经变成了对意志力的考验与摧残。虽然我跟阿天谁都没有说,但我俩心里都清楚,这间所谓的避难室隔热效果很一般,室内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增长,换句话说,外面的蒸汽多持续一秒,我们就向死亡多靠近一分。
当大脑暂缓思考时,身体对外界的感知就会敏感起来,我后背倚靠在墙壁上时,居然感觉到墙壁的温度下降了一些,因为大脑已经习惯了迟钝状态,我足足用了十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种温度变化意味着什么。
我喊了阿天一声:“外面温度降了,是不是雾气散了?”
阿天坐在我旁边,闻言立马起身,打开手电筒走到避难室门前,招呼我跟他一起去开门,我顺着光柱往外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的雾气果然散开了,平台上只剩下了一层薄雾,周围的温度也明显降低了,我心里一阵狂喜,又他娘的捡回了一条命!
“走,上去找九叔汇合。”我说。
“还有一个地方要去一趟。”阿天回说。
“去哪?”我问。
“跟我过来。”
我一头雾水,还是跟着阿天向着平台斜上方走去。雾气刚散,深渊里充盈着一种淡淡的化学气体味道,我不知道有没有毒,只是小口吸气,不敢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