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动,自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四壁上,竟忘了占据很大面积的地面。我把手放上去,地面上有些潮,但是很凉,跟墙壁上明显两个温度。我这次知道这间避难室不是靠隔热,而是靠两种温度的中和。
就在我俯身用手试探地面温度的时候,耳边忽然‘咕咚’一声声响,这种声音我很熟悉,是水流里泛起水泡的声响,乍一听极像喉咙吞咽时发出的声音,绝对错不了。
听到这个声响,一个念头不由出现在我的脑袋里,地面下面有暗河!这种可能性极大,地面之所以能一直保持如此低温,可能就因为热量被暗河带走的缘故。
“铁头儿,你身上流血了?”阿天忽然问我,语气很急。
我一愣,连忙摸了摸手掌跟后背,很干,没有血。
略一迟疑,阿天忽然打亮了手电筒照在地上,我顺势看过去,看到他右面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小片水渍,阿天摸到了水渍上误以为是我的伤口流出的血。我记得很清楚,在避难室里寻找蛋清下落的时候,地面上很干燥,根本没有水迹。
“这些水渍哪来的?”我问。
阿天摇摇头,又照了照我的身边,打算看看我这边有没有水渍。我借着光柱看了看身侧,心跳骤然加速,胸口一阵窒息感,我左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多了一个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脑中一片空白,条件反射下猛地靠向阿天,阿天没有准备,被我撞得倒向一边。
他爬起来问我:“铁头儿,你怎么了?!”
我想说话,但是喉咙发紧,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喊出一个字:“人!“
阿天听完一翻身从地上站起来,拿手电筒沿着我身边来来回回照了几遍,什么都没有。他又沿着避难室走了一圈,最后回到我身边笑笑说:“这个玩笑有点过。”
我惊魂未定,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其他人后说:“刚才我真的看到了一个人,就坐在我旁边。”接着挽起袖子,让他看了看我满胳膊的鸡皮疙瘩。
“那人是不是吉丹青?”阿天问。
“不是。”
“那肯定是这里的环境太压抑,你产生幻觉了。”阿天说。
我没再多说,知道说多少他也不会信。其实我也不能确定刚才看到的是到底幻觉还是真实情况,或者笼统说见鬼了,但那个人的影像现在仍旧残留在我脑袋里,甚至感觉有些眼熟,应该在什么地方见过。
“这是什么?你写的?”阿天忽然问我。
阿天手电筒的光柱定格在我身前的一小片水渍上,我看了一眼,顿时被吸引住了,这一片水渍不像阿天右边那些那样整齐,而是被什么东西划过一样,我又仔细分辨了一下,那些被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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