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等我醒过神后,背上裹着的纱布都已经让冷汗浸透了。
我看到了一张干枯的脸,只能这么说。
当我往外看时,那张脸也正看着我。那张脸颜色蜡黄,面皮紧皱,面颊上没有肌肉,只是两个深深的坑,鼻子很塌,眼球突出,看不见眼皮,脸很小,也就一巴掌大。我跟那张脸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几乎面对面,当时我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连呼喊的本能都忘了。
直到现在那张脸在我心里还留有阴影,晚上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从来不往窗户外面看。
我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退后两步,嗓子里发出一声我自己都分辨不出的声音,匆忙弯腰捡手电筒,我已经顾不上背部的疼痛,能见上光是我现在幸福的事了。
我心有余悸,胸口堵得发慌,只想从窗口逃开。不过转念又想到自己还是个爷们,这点事就怂到这地步,别人不说,自己这个坎都过不去。“必须要弄清楚!”我攥攥铁皮子手电筒,咬着牙又朝窗口照去,窗外黑漆漆一片,什么都没有。
我壮着胆子透过窗口向两侧照了照,还是没有东西。“幻觉?不可能。”我在心里否定了幻觉的想法,刚才的感觉很真实,现在都是历历在目。我又想起贾四儿提起的‘白毛怪物’,不过刚才那张脸上很干净,没有一点毛发,也不太可能。我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张怪脸的细节,脑中忽然出现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身子还是很虚,经过刚才的惊吓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我拿手掌揉揉太阳穴,打算让自己静一会,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忽然一下子清晰起来,贾四儿!那张怪脸跟贾四儿死后干枯的脸几乎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一个是死的,一个是活的。
“铁生,你可算醒了。”就在我琢磨脸的问题,一个声音忽然从我身后响起,吓得我手又是一抖,我转过身,看到钟向东拿着手电筒站在门口,这才安下心。
“钟哥,你吓我一跳,对了,大伙都去哪了?怎么就咱俩人?”我问,终于见着了人,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钟向东说:“老九他们几个都去2号区域了。”
“2号区域?”我心里一阵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