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货车的车尾处溜达起来,这样身上还暖和些。蛋清跟卓宇仍旧留在车斗里,一个掏出毛爷爷语录念念有词,一个对着空气发呆。
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周遭的环境。从四周树木的长势密度来看,这里还算是丛林边缘,这地方大多以白桦、杨树、樟子松以及紫椴为主,大都在十多米的高度,高的能到二十多米,遮天蔽日。矮处是一些灌木丛,主要以落叶松为主,熙熙攘攘分布在道路两侧,将近一人高。
另外我还注意到,这里的乔木长势参差不齐,或高或矮,应该是在早年间被采伐过,或许这条深入密林的简易公路就是以前为了采伐树木修建的。
货车的前面是严密的灌木丛,挡住了去路,不要说车,就算是人要穿过去,都要费上一番功夫。
可能我们之前的跳车声惊动了老段,老段从车头里钻出来,一见我们几个的散漫劲儿,火就不打一处来,吼道:“谁让你们擅自下车的?还有没有纪律了?集合!”
我们几个知道老段犯起脾气来也不是闹着玩的,麻溜站成一排。老段点了点人数,少两个,我赶紧替他俩兜着:“阿天跟致远尿急,没来的急请示就钻草窝子解决去了。”
老段仍旧在气头上,不知道他俩真尿尿去了还是开了小差,就提起嗓门吼了一声:“尚致远!”
这一吼不要紧,只见致远那小子边提着裤子边从灌木丛里慌慌张张跑出来,一口气跑到老段身旁忙不迭连问道:“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
蛋清眼尖,拿眼斜了斜致远的裤子,我们三个偷瞄过去,看到致远这小子裤裆的一侧竟然湿了手掌大小的一块地方,我们几个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强忍住笑意,把脸憋得通红。
这些当然瞒不过老段的眼镜,他跟着瞅了一眼,结果脸上的怒色顿时全消,换上的是一种想笑又不能笑的古怪表情。
老段知道我没骗他,缓了一会,问尚致远:“阿天呢?”
致远愣了一下,知道自己犯的错误不算太严重,就放松下来,嬉皮笑脸说:“我没跟他在一起,这小子说尿尿需要个人空间,就跟我分开了。”
老段听完皱皱眉头,嘴里嘟囔了一句,“受了几年外国教育,毛病也多了。”接着就放开嗓门吼道:“阿・・・”
没等老段吼出来,就被尚致远制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