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都是二十多岁的年纪,能在那段贫瘠得近乎灰色的岁月里活出这样一段充实的青春,也算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
为了方便接下来的叙述,我有必要介绍一下小组的几个成员:
尚致远,东北人,一米八的大个,高鼻梁,一身栗子肉,说话的时候喜欢伸手比划,为人很幽默,我进组没两天就第一个跟他混熟了,后来我在他身上总结出一条规律,陌生人跟他初次接触时大都会称他‘这汉子’,跟他混了几天之后就变成了‘这小子’。
吉丹青,河北人,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五官端正,文质彬彬,头发梳的特齐,典型的白面小生形象。吉丹青有一点不好,就是死板,爱认死理儿,凡是他认为对的别人说破大天都没用。他枕头边上常摆着一本泛黄的毛主席语录,说每天晚上不诵读一遍就睡不踏实,但是若论起才学来,组里无一不甘拜下风,古今中外,天文地理,只要你能问出来,吉丹青几乎张口就答,这一点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吉丹青这仨字听清来像是鸡蛋清,我们也一直称他蛋清。
老段,原名段宏杰,超自然小组组长,五十多岁,大背头,中等身材,下巴上留着胡茬,有事没事总爱皱皱眉头,接触的时间长了就会发现,老段典型的外冷内热性格。因为经历的关系,老段行事稳妥,经验老道,极少有行差步错的情况发生。总之这些时间相处下来留给我的感觉就俩字:靠谱。
说起老段,他的来头可真不小,抗日战争那会,他曾任东北抗日联军第五军的政治部副主任,下辖三师,为抗战的胜利作出过极大贡献。建国后,老段继续留在东北军委工作,负责解决抗联遗留问题。中央正是考虑到老段的领导水平与工作能力,才任命他为东北地区超自然小组组长。
楚铁生,也就是我自己,生在渤海湾,标准的身高,标准的相貌,标准的知识水平,也就是因为一切都过为标准而显得平庸无常,果然应了那句老话‘身怀百艺,不如一技之长’。想想也全怪自己。父亲走得早,据母亲的话讲,就打我出生那会见我一面,后来便再没有回来过,部队上的人捎话来说父亲牺牲了,我跟母亲也就信了。后来母亲也没再改嫁过,一个人把我拉扯长大成人,没少吃苦。国家当时对于抗日烈士家属提供了一系列优抚政策,包括给我提供上学的机会,记得那会外语还主要是以俄语为主,为了练习俄语,我常用手把舌头卷一个弯才说话,可当时玩心太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都没学扎实,一事无成。
至于超自然小组为什么会收纳我这样一个资质平平的人,渊源还要从我那英年早逝的老爹说起。
老段在东北抗联任职那会,我父亲正在国民党空军第七大队第二中队担任侦察机飞行员,在一次执行战略侦察任务时,恰巧碰上老段的小分队正遭遇日军的围堵,本着人道主义精神,我父亲扔下几枚烟雾弹,在烟雾弹的掩护下老段带领着他的小分队顺利突围,捡回了一条命。后来两人再次偶遇,脾气相投,自此便建立下深厚的革命同志友谊。
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于老段我都以段叔称呼,超自然小组正式组建之后,老段便命令我改口,叫‘老段’或者‘段组长’,我闲后者太长,便一直一直‘老段’‘老段’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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