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先生,太子昏迷,太子妃新丧,你这倚红偎翠,倒是好生惬意!”胤礽二目横扫,面沉似水!
妙玉奏乐,秋月煮茶,再加上身侧帮他揉腿的尹继善,太子以“惬意”形容此时的邬思道不亚于骂他一句没心没肺的王八蛋。邬思道只能苦笑以对,从太孙昏迷至今,这两位姑娘就是茶饭不思,所谓美女都是养出来的,心事忧重夜不能寐,三五日的光景就形销骨立。为此,李佳氏专门派人给邬思道传话,“你这瘸子不是号称国士么?老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把这俩人给我伺候好了,真要弘皙有个啥不好,就是殉葬也得漂漂亮亮的!”
可怜邬思道饱读诗书却不是花间浪子,他又能有什么主意?还是年少的小尹给老师解了难:舒尔大叔不是自恨护持不利,整天在武场练功么?
你别说,这主意还真成。自大邬思道有意无意在两人面前说了一句‘若因此丢了太孙封号,做个逍遥王爷倒也不错’,很多忠仆觉悟的两位就重又找到了人生目标。何为逍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安心做米虫还能倚红偎翠兼养眼。
“练功”被太子误解,邬思道除了苦笑还能怎么解释?把吓唬那俩女孩的话说出来,太子腰间可挂着刀呢,遏必隆刀,瘸子可不干尝试!但邬思道是谁?多智近乎妖的主儿,能被胤礽刁难?
人在轮椅上微微躬身,“殿下,邬某习得相人之术,太孙之伤虽是多舛却无大碍,人虽在榻,就如大梦正酣,无非是睡得长一点。至于太子妃新丧——恕邬某无礼,邬某以为此曲十面埋伏当送太子!”
“噢?”胤礽被说的心动,眉毛一挑,“请教邬先生何解?”
“邬某一介白衣,不敢妄自评断朝事,更不敢当太子请教,但邬某有一喻以送太子,”邬思道一手捻须一手指向身侧的流水,“太子请看这道浅溪,清澈而见底,无论游鱼或是水草一目便可了然,”回手取过石几上的紫砂茶壶砸进水中,水花四溅似乎遮蔽了视野,黄橙的茶水也让流水瞬间一浑。乱珠入水激起涟漪无数,很快又被又被流水冲散,水复澄清,三两尾手指长的游鱼探头探脑的绕着银芽样的茶叶转个圈子,倏尔不见。
“太子以为如何?”
胤礽没有回答,稍作沉默,方道:“邬先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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