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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九章 君父,焉可托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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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的请回,换成老参再来;俩肩膀扛一个脑袋,动辄讲什么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滚蛋!

    老参这东西总是可遇不可求,本就价值不菲,眼下更是京城参贵,从早晨到现在还没有一根进账,再看有人纵马,他能有好气才怪,开口欲喝,看看眼前之人忍不住狠狠眨了一下眼睛,不确定的叫一声,“太子殿下?”

    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在张宗仁的印象中太子总是衣冠楚楚,就连发辫都是一丝不苟,和煦的笑容见之可亲。可现在的他,眼窝深陷,满面灰尘,胡子怕是几天没刮了,青嘘嘘一片,脑后的发辫跟身上的袍服一个色,土黄的!

    “张宗仁,太子驾前,还不下马!”追上来的武丹大声的吆喝一句。

    胤祥等人猜对了时间却猜错了过程,若骑快马,七天的确能往来京城到热河,可传旨的信使不是八百里加急的快骑,从京城到热河就走了四天半,见到太子已经是第五天的下午了。

    胤礽没在行宫,武丹也不敢硬让太子再留在行宫里边!

    曾经,就像对郑春华吐露的心声,上惹不起爹下惹不起儿夹在中间已经够憋屈!现在?所有的龌龊都应该是宁叫人之不叫人见,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自己却被赶到热河与胤褆一起凉快?

    旁家,父母在不远游,成家立业,是为孝道!天家,是儿子被逐,妻有“托”,绿手印;子有靠,皇太孙!

    君父焉可托妻子?天理不容啊!

    怒吼,被武丹以破布终结,堂堂太子除了两眼貌似喷火再也无可奈何!人不如狗,苦却无奈,就成了苦逼!

    阔旷的行宫,紧闭的宫门,不是圈禁胜似圈禁!略有闲暇看看邸报,最上面一篇竟然是册封皇太孙的!老爹神武天佑我儿,自己还有啥用?心火变成纵火,接连两回之后,形影不离的除了何柱儿又加上了武丹。

    传旨太监找到太子的时候,胤礽正在游猎。八月流火,即便是这避暑佳境,正午也能把人热个半死,兔子都躲在洞里不出来何谈游猎?而之所以这么做,就像他见到传旨太监的第一句话,“是赐死的诏书么?皇阿玛会给我什么谥号,孤来猜猜,理密太子?恪守本分为理,止旅乃密么……”

    把子弟当做多余的人来看,所有人都不顺眼,苦逼到活腻,见不得别人一丝一毫的好!

    听闻弘皙重伤昏迷,胤礽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神经错乱一样笑,笑出眼泪,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只剩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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