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老臣以为,亏空必须缴纳,不光要缴还要快缴!”熊赐履道:“衡臣只讲了当下之难,其实更难的还在后边——”
更难,一句话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便在前几日,老臣发问往河道衙门询问今年淮河汛情,回报中多次有‘春夏yin雨,入秋更甚’‘堤坝险有不忍言’之词,老臣又着翰林们查阅了淮河水文记录,水患大都在九月!”
熊赐履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是一愣!
“诸位同僚,熊某此语绝不是危言耸听,一旦淮河决口,怕是几十万人嗷嗷待哺,若到时候朝廷拿不出赈灾银两,才是真正的危局!”熊赐履回首四顾,“古之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我等纵不敢媲美先贤,然既是登堂入室就该解民倒悬,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焉能为小家之荣耀而忘国事之急?”
“熊某做首辅,这些年也自户部借了些银子,甚至曾有过皇上既往不咎的奢望,但今日,熊某在此保证,所欠银两三日内必定还清!”
“静修公果然是朝臣楷模!”康熙良久方才缓缓吐出这句话,静修是熊赐履的字,此番称呼也是在委婉表达其歉意,而楷模不仅是赞赏熊赐履的预先处理,更是赞扬其“自曝其丑”的勇气,称颂其话在“当”时。
除此,熊赐履可是先后坐过四任的会试主考的,老师做楷模,学生敢不学么?旗人,有弘皙的镶黄旗做表率,汉员有熊赐履做开头,羊群效应之下,此事定矣!
“皇上之赞老臣愧领!”熊赐履道:“今日若不是皇太孙的两声笑,老臣怕是还要沉迷于自己那个小家的荣辱之中!”
“太孙殿下,请受老臣一拜!”熊赐履转向弘皙,端端正正的叩头,弘皙赶忙侧身,“老太师,弘皙不敢当!”
老太师的称呼是从太子的角度来的,莫忘熊赐履还有太子太师的尊衔呢,论起来得算是弘皙的师爷辈,弘皙要受了这一礼才叫真的不懂规矩呢!
“殿下受的!”熊赐履笑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又曰,君子日三省乎己,殿下当得吾师!”
“静修言重了,”康熙心情大好,就像所有听到别人称赞自己孩子的家长一样,内心沉醉在“我的种”的骄傲中,嘴里却忍不住要褒贬几句,“太孙毕竟年纪还小,难免有些胡言乱语,当不得真,就像前番士绅一体纳粮不还是惹得满城风雨么?”
“老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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