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公主本没放在心上,备胎一样的人物何必劳神,可听在石氏的耳朵里却无异于晴天霹雳,郑春华,当日听太子的墙根就是这个郑春华,而今,她竟然成了皇阿玛的新宠?她猜不出二人的相遇是何等阴差阳错,但她能想到最坏的可能,郑氏有喜瞒不住而后不得不玩一出李代桃僵——好个胆大包天的郑春华!
“摆驾镶黄旗主府!”石氏的谕旨一出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自然是弘皙的反对派们,太子妃找上门去可不是文人墨客的山不就我我去就山,但也可以说是就扇,扇耳光的扇,愁得却是李佳氏。虽然她将来有一天名正言顺做皇太后的野心,可千般手段敌不过受制于人啊!
山呼千岁之声彻响,被掺下坐辇的太子妃石氏微启樱唇:“平身吧!”
“儿臣叩见姨娘!”刚刚起身的弘皙抢上一步重又在李佳氏跪倒行礼,不管是太子世子还是贝勒见了李佳氏这个亲妈只叙家礼以幼拜长,但现在是皇太孙,扳着手指头算算,除了皇太后、皇上、太子、太子妃、弘皙是天下五把手,依国制,李佳氏要给皇太孙磕头的,弘皙可没有这么天打雷劈的爱好!
“皇太孙快快请起!”儿子的孝顺让李佳氏热泪盈眶,但如此重礼却不敢受更受不起,否则明天就有无数御史上折子弹劾她们母子“逾制”“非礼”,侧身避过,双手把儿子拉起来,一直扯到太子妃身前,佯怒道:“今天开府,你怎么能忘去毓庆宫叩谢额娘,还不快给太子妃赔罪!”
赔罪?弘皙被额娘这一提醒也瞬时明白过来,重新跪倒:“额娘,弘皙年幼开府难免有疏漏之处,儿子给您赔罪了!”
“起来吧!”石氏尽可能的让声音平和,满腹心事的她可没心思纠缠在这些繁文缛节上,却不知有人却不甘寂寞。
“太子妃,您就这么打算这么简单放过这不懂规矩的小子?”麝月撇嘴:“至少也要狠狠惩治一下府上的典礼吧!”
虎兕出于柙,典守之责,太孙不知礼,典礼难辞其咎,貌似头痛医头脚痛医脚,可教授礼仪的典礼要是被惩治,弘皙的不知礼得多严重?
“大胆妇人!”冤头债主史贻直跨前高斥:“汝是何等人物,焉敢在皇太孙面前大呼小叫?汝不知内外有别是为廉耻乎?”
“皇太孙为天下储君,动静皆牵动国体,汝不知后宫嫔妃不得干政之铁律乎?”
“你——”手点史贻直的麝月先写被气炸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