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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章 何为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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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立规矩又是追亏空,弘皙的到来让酒宴的七分微滞,张廷玉笑道:“皇太孙自幼聪颖,就由皇太孙出对,看看能不能难住邬静仁!”

    他们可不知道弘皙又捅了篓子!

    存着告刁状心思的魏珠宁愿干等着也不大张旗鼓,而三言两语就落地钢刀横颈被打发回去,莫说他们就是外边喝到酣畅的佐领们也大都不知情。而弘皙也不愿上来就泼冷水,略一思索便道:“遏必隆刀,圣君有赐不敢辞,孤辞之,此对谁来续?”

    张廷玉猛地想起刚刚似有人通报说宫内派人来了,脸色微变:“殿下是作对还是玩笑?”

    “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么?”弘皙以春秋笔法简略把事情经过讲讲,他自然不会说魏珠的六根不净和皇玛法的心思的,淬道:“古人便有庙小妖风大之语,奴才们的争斗竟然妄想利用主子,若不是看在那魏珠是宫内来人,孤当场便叫人拿住仗毙了!”

    “承平无战事何故动用遏必隆刀这等重器!若是为整军,这本是我镶黄旗内之事——”保宁这话本来是想表明自己对皇太孙的投效之意,可话说了一半就扼住了。

    不肯继续往下说是“臣不言君非”,但在坐的哪个不是人精,隐隐便能猜到皇上的呵护“备至”所代表的意义,什么你们镶黄旗,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他老人家不允许自留地存在!而皇太孙的“辞”分明是在“拒绝”,倒还真符合他一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性子,问题是雷霆雨露皆天恩,焉敢拒?

    皇上也是宁折不弯的秉性,两个同样执拗的人迎面撞上会是什么结果?尤其是这些人都是有资格参加郊迎的:“天佑”的阴影未去,皇上若以为皇太孙恃天宠而骄,拒便是绝,绝祖孙之亲情矣!

    两大之间难为小,当下属最委屈就是风箱里的老鼠,面面相觑中不知如何开口,刚才的热闹瞬间冷场。

    哈哈哈,邬思道的长笑在缄默中显得异常刺耳,众目睽睽下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邬某既然说天下无鳏对,此联自然由邬某来接——张宗仁姬,贫贱之知焉敢忘,君怜矣,殿下以为否?”邬思道笑而环视:“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好!”满堂彩!

    以小博大以下搏上以弱胜强最佳的战术是什么?蒋委员长说以空间换时间毛伟人讲陷入人民战争的**大海!弘皙更曾经作出别样的解释说把高智商的拉低,然后在熟悉且擅长的领域展开群殴!但说白了也就七个字:乱拳打死老师傅!

    其精髓首先在一个乱字,取之乱,就像邬思道现在的做法,皇上赐给遏必隆刀可以理解为呵护备至,但未尝没有提醒弘皙不可太过轻贱功勋之后的遏必隆家,量权其害取其轻!乱而取,邬思道做选之后旁人就可起哄架秧子了,谁让您好老人家没有明说呢!

    什么鳏对,这才真正的解难!包括张廷玉在内看邬思道都是那种盛名之下无虚士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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