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谁也不怀疑有了开始就没有继续,此风不可长,扼杀必须在萌芽中!
“谁敢?”史贻直站在品级台边上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目瞪三位木头桩子一样杵着的太傅、太师与太保,高喝道:“三位大人,万岁委以重任便是帮扶皇太孙,诸位可问心无愧于本职?”
被委以重任的三位大人自然是太孙太傅张廷玉、太孙太师原琦和太孙太保王万祥,三人彼此对视都有几分着恼,这孩子大棒子似得一通乱抡还真没糟蹋了他的名字――贻直!
皇上走了,国事为重断不肯以一人之私而误国,留下“三公”陪着皇太孙接见镶黄旗属就是要借重三位的威望做定海神针。
一方面是对弘皙,皇太孙的脾气可真不大好,对皇叔们都不留情更别说这些旗下奴才。皇叔可以不留情,因为争储事无情最是帝王家!这些奴才却不能不留情八旗制天下,从都统到协领才是国族的根本!
另一方面则是弹压旗内的朝臣勋贵与积年的“老兵痞”。本来一人独大冷不丁头顶多了管事的婆婆,要拱手奉送还心甘情愿那是不可能的,绞尽脑汁旁敲侧击的捍卫曾经的权利才是人之常情,之所以是弹压而不是镇压便是留了张弛有度的余地!
伍思明、伊梦的告状很突然,鲁什巴图鲁等人的表现倒是在意料之中,乍生不熟跳出来的史贻直才是意料之外,但这不妨碍他们对这个七品小吏心生好感,一来因为保存了颜面,没有史贻直跟这帮人纠缠礼仪的就得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二来可以有时间观察镶黄旗内这些朝臣勋贵的态度。
鲁什巴图鲁、阿灵阿、鄂伦岱、尹德、保宁纷纷跳出来了不假,马斯喀与另外几位尚书却是不动声色,即便是不赞成不反对不参与,一部分是敌人与所有人都是对头孰轻孰重?
但刚刚的感激却因为这一句变成了厌弃,这就跟一起走路的人一个小心掉进了泥坑,身边的伙伴兄弟往上拽你的同时未尝没有几分的亏不是我庆幸,救你的笑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怜悯!
现在却成什么,领先一步的你脚下踩着泥了却做出一个迈大步的动作,旁人有样学样却因这一步之差正好掉进坑里!
说是一个坑可不是虚言或夸张,因为不管是史贻直还是张廷玉这“三公”都是汉人,刚刚讨论的哪怕仁者见仁也是人家镶黄旗的“家务事”,弘皙若不说话史贻直便是鸡同鸭讲!朝廷早有明规旗务政务分家,人家照样可以不鸟你三公大人的身份尊贵。敢来硬的,泼天官司能打到皇上面前――苏嘛喇和邬思道对付蜂拥士林的办法是什么?满汉之争,一个帽子说不定会扣死多少人!
可被人点名还真不能不说话,但因为史贻直而送脸上门能不怨?
“都统大人,几位公爷,可容张某一言?”三公之中张廷玉的块头最大,自然是第一个开口,而他也尽可能的保持了谦恭客气。
“张大人,若是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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