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摔到哪了,谁好意思埋怨?若他们中有人能从正面看见弘皙,想必就能看到憋笑憋到痛苦的脸!
“帮老夫取下那长枪,老夫——”韩菼的腮帮子一阵抽搐,“老夫就在皇上面前用这条长枪还他一条性命,断不能为一人之私断我士林福祉!”
“老状元——”齐声悲呼中与子同仇,隐隐又有了几分哀兵必胜的意思!
十里长亭,秦汉做官制,创西汉江山的无赖皇帝刘邦便是亭长出身,秦汉虽亡,长亭之制却在驿站官路上保留下来。兵出德胜门壮行酒也摆在长亭,德胜门外的长亭因此修的颇有气势,回字曲折琉璃覆顶,更有一溜六柱九楼的石牌坊彰显武功。为迎圣驾回京,礼部早早便扎起了九组二十四孝的彩棚专门用来安置贵人与诰命女眷。
莫道先行早,早有先来人。看看旗帜却是裕亲王福全与恭亲王常宁两位玛法,弘皙自然不敢怠慢,带着张宗仁就来拜见。
弘皙被请进来的时候福全与长宁正倚着太师椅上吞云吐雾,两人的身边各有一个俏丽的小宫女伺候着,就算彩棚四面通透,仍有一股令人恶心的甜香弥漫,见礼罢了,忍不住对小桌子上被水浸泡的一团黑糊糊多了几分好奇,这就是鸦片了吧?
“五弟,瞧,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哈喇珠子也对这福寿膏也有了兴趣呢?”裕亲王福全是世祖顺治的次子,一身五爪团龙的夏朝服下是标准的满族身材,满月般的脸膛,两颊带着病态的潮红,浓眉细眼瞳仁漆黑,黑发中掺着银丝带着几分奇异的魅力。
福全嘴里的五弟是恭亲王常宁,世祖第五子,个子稍矮人也消瘦,面色黝黑,三角眼尖下颌,亲王朝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如同稻田中的假人,闻言一笑道:“小崽子喜欢还不简单,不是明天要开府么,我送他一个烟泡当礼物,外带英国传教士送我的那套镶象牙的烟具!”
“一个烟泡?老五你什么时候这么吝啬?”福全呵呵一笑,“说你吝啬倒也不全对,你那套烟具二哥可眼馋很久了!”
“烟具是礼物当然不能吝啬,可烟泡么,咱们这孙子可是捞了好大一笔横财呢,白送哪有卖钱来的实在?”常宁也笑,“乖孙,玛法也不要你别的,就把你手里那些沉香木塑像送玛法几尊如何?”
沉香木塑像?弘皙微怔便反应过来,常宁玛法说得是大慧寺的藏宝,可这事不该是机密吗?武丹的手下什么时候成了棉裤腰,这么松?
“什么沉香木塑像?”福全也是一愣!
“二哥啊,您是不知道咱们的小崽有多能干,收了个瘸子做西席却得了前明阉人刘瑾的藏宝,上千万的金珠宝贝进了皇上三哥的内库不说,还有十八尊沉香木的塑像,加上莲花底座高有三米的塑像,咱们哥俩不是撵着奴才们四处寻找沉香木么?这不是现成的方便?”
“老五啊,既是进了皇兄的内库,我劝你还是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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