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您专程前来还是顺道路过,礼部变菜市是咱们不对,其他,免开尊口!殊不知这恰恰给了胤禩切入的借口,淡淡一笑,“何给事议论部务便是这般么?爷倒真想听听!”
“这——”席尔达有些为难了。
身为礼部尚书本就是不少监生编修们的座师,亲手夺去门生的功名他不愿,身为胤祉的心腹亲近之人,子不杀伯仁伯仁因你而死,他不甘胤祉成为“士林之贼”。可他确实没有抗旨不尊的胆子,尤其是右侍郎席哈纳坚持“圣意”的时候,有何焯跳出来,说句不该说的话得叫喜闻乐见,否则,官大一级压死人,礼部给事中也是在礼部尚书领导下工作滴!偏是胤禩有此一问——
“怎么,八爷我问不得么?虽说礼部是三哥兼的差事,可我兄弟二人同为皇子更情同手足,爷既然遇上了难道要看三哥的笑话么?”
胤禩仿佛制怒样翻转着手中的玉佩,三爷的贴身玉佩让席尔达眼前一亮,笑脸立马变得真诚,“八爷相询,奴才言无不尽!”
所谓言无不尽说来也简单,无非是一个遵旨行事一个抗旨封驳,席尔达苦笑摊手,“八爷,奴才现在左右为难,您的身份最贵,请您教诲!”
“怕是我也没有教诲的资格呢,”胤禩一笑,“何给事,封驳圣旨是你的职责所在,想必爷想干涉也不能,但爷想提醒你一句,亵渎圣像终究是事实,是大不敬,若无足够的理由便封驳圣旨皇阿玛怕是要治你蔑视君父之罪!”
话是劝诫之词,乍听还有几分“软刀子”样的威胁,但细琢磨还有几分怜惜,既是怜惜便离支持不远,何焯绝对是心思玲珑之辈,大蛇随棍上的本事一点不差,恭恭敬敬深施一礼,“下官何焯谢八爷提点!”
“好你个猴崽子!爷好意提醒你却把爷架到火上,欺负八爷腿脚不好不能下轿踹你是不是?”胤禩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来回话,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不用惊动皇阿玛爷就先处置了你!”
“八爷,若下官说的有理呢?”何焯涎着脸笑道:“八爷素有贤名,能不能请八爷也上个折子给下官做个声援?”
“胡闹,”胤祉佯怒,“孝子之至,莫大乎尊亲,而难道不知子不言父过?”
“八爷,不言父过并非文过饰非,十三经注云:不孝者三事,阿意曲从,陷亲不义为首!戴礼有:君子之孝以正致谏,孝于亲者义已辅之——”
“闭嘴!”胤禩打断了何焯,“甭跟爷掉书袋,讲你封驳圣旨的理由!”
“喳!”
何焯封驳圣旨的依据任胤禩打破脑袋都没想到——大清律!
胤禩兼的差事便在刑部,所谓大清律他自然之道是怎么回事,包括了世祖顺治修订的《大清律解集附例》与康熙十八年撰修的《现行例则》,单是前一部便包括了明例一卷、吏律二卷,户律七卷、礼律二卷、兵律五卷、刑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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